对,现在正是春天啊!!!
楠珺左瞅瞅,右瞅瞅,咬被子,抓耳朵,活像一只猴子,急忙辩解道:“四……四爷……您误会了,我不是做的那种……梦……”
胤禛道:“不是那种梦是什么梦?”
楠珺的头快要爆炸了,表情越来越扭曲,勉强吐了几个字:“是……是拍八爷……”
话刚出口,才意识到自己被胤禛给带进去了,明明想说“扇”的,怎么就吐出“拍”了?这两个动作虽然差别不是很大,但在胤禛看来,性质完全不同。
“八弟?”胤禛眼睛一眯,显然有些不可置信,“沈掌柜的胃口果然与众不同。”
与众不同?楠珺仔细回味了半晌,心中犹如激起了千层浪,他是在暗指自己有S|M的倾向?四爷的套路果然深。
苍天啊,大地啊,明明两件截然不同的事怎么就解释不清楚了?
楠珺欲哭无泪,轻咳一声清了清嗓子,打算将刚才做的那个梦一五一十地说来,只不过已经盘算好怎样隐去岳钟琪一截。
“四爷,不是您想的那样,其实是……”
话还没说完,只见胤禛将被子一掀,翻身下床。那样子唯恐避之不及,他一边拿起衣裳穿起来一边对着床上正欲解释的楠珺道:“这种事就不要解释了,我不想听细节。”
细节?楠珺只觉得满屋子都是乌鸦。
“不是……四爷您听我说呀!”她急道。
胤禛正在系纽扣,手稍稍停了一下,哂道:“沈掌柜不是说难以启齿么?现在为何这般着急欲宣之于口?”
“这……”
“现下已是春季,猫儿狗儿都会发|情,何况是人。”胤禛理所当然地认为。
什么叫杀伤力,这就是。
楠珺想吐出的话直接被噎了回去,她知道自己现在说什么都会被曲解。这不是他的拿手好戏么?谁叫自己在别人眼中就是那种经常会做这种梦的人呢?
一个白眼翻过,楠珺一扭头,不再理胤禛了。
只听见丝帛轻微的摩擦声,房间里一时安静了下来。
“我去叫青卓过来。”猛然间,胤禛凑到楠珺耳边轻声道,“沈掌柜最好控制一下自己的梦境,这种梦做多了会……伤身。”
说完,他抓起一条大氅大摇大摆地走了。
楠珺那个气啊,去你的圈圈叉叉鸟儿飞!
她一头蒙过被子,将被子当做胤禛,左一拳,右一拳地打在被子上撒气。被子很软,瞬间将力道化去,楠珺觉得不解气,伸出手指,在被子上画了个胤禛的人形,鼻子、耳朵、嘴巴样样俱全,画完后,照着耳朵的位置一口咬了下去。那被子是用蚕丝做的,韧劲非常强,咬了半天也没咬出个破洞。这下可惹恼了她,刚才画的人形已不见了,她重新画了一个,这次还加上一个半锅头,还把那条辫子画成猪尾巴卷曲状。耳朵咬过了,楠珺又换鼻子一口咬下去,不仅咬,还带撕扯,似乎不把那“鼻子”咬下来誓不罢休。扯了半晌,当然,以失败告终。
这时的楠珺有些筋疲力尽了,她又重新画了一个人形,本想照着嘴咬下去的,发现似乎不太对劲,只得悻悻作罢,在嘴巴上画了个叉叉,又在嘴巴旁边画了一坨大便,这才心满意足地放过了那可怜的被子。
忽然,楠珺笑了,回放自己刚才的动作和行为,那不是疯狗么?如果被胤禛看见,又要讥笑自己一番了。
发了一通气,虽然还有些耿耿于怀,但比刚才好多了。楠珺掀开被子打算透透气,猛然发现一双满含惊异的眼睛正盯着自己,青卓!她什么时候来的?
“青卓格格,您什么时候来的?”楠珺承认自己被吓到了,这不声不响的,是人都会被吓到。
青卓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在床边坐下,而脸上的那种惊异还没消失,她道:“我来了一会儿了。适才贝勒爷来叫我过来,他走前特意嘱咐若是看见你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