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某人擅长语不惊人死不休。
青卓愣在原地,胤禛已经拿着纱布走向楠珺,准备开始裹粽子。
楠珺默默地拉过一角被子悄悄地捂上了脸。
她猜测青卓对胤禛一向言听计从,哪怕心中有再多的疑惑,也从不敢说半个不字。
青卓转身过去轻轻将房门关上,柔声道:“外面风大,贝勒爷的病来得这般急,仔细受了风寒加重了病情。”
楠珺暗赞:好通透的一个姑娘,怪不得胤禛这样信任她。
“你们不是认识么?遮什么遮?”哗啦,胤禛将被子再次掀开。
楠珺见躲不过了,悻悻地朝着青卓挥挥手:“嗨,青卓,我们又见面了。很抱歉,这次我没带桂花糕。”说着又指了指小腹间的伤,意思是,没带桂花糕,但带了伤,请不要嫌弃。
青卓依言信步而前,仅有的一丝疑虑在看到楠珺的脸后却骤然消失了。她莞尔一笑:“年下已是正月,再过旬月,桃花便要开了,掌柜若不嫌弃,日后到清晖室一同做桃花糕可好?”
二人相视一笑,算是默认了日后的约定。
胤禛缠纱布的速度很快,但楠珺还是浑身不自在。话说胤禛的女人享受过这样的待遇么?想起自己曾经被胤禛抱过,搂过,扑倒过,甚至还踩过他,虽然那些女人同胤禛之间恐怕有着更深的亲密接触,但这种感觉就是怪怪的,到底怎么怪呢?楠珺脑子漂浮着这么几个字:拉/狗/配/种。
啊啊啊啊,四爷,我没有骂您是狗,只是打个比喻啦。
纱布缠好后,胤禛同样将手洗净,将桌上另一只不同颜色的碗交给青卓:“这个给她敷在脸上。我还有要紧事,去去就回。”
青卓并不好奇胤禛的“装病”,柔柔地应了一声“是”,便拿过碗准备给楠珺敷药。
楠珺侧眼偷偷地瞄了一眼胤禛,忽然发现对方也在看她,刚才的腹诽另她十分心虚,赶紧将头扭到一边。
半晌,楠珺没有听到胤禛离开的脚步声,也没有听到房门开关的声音,顿觉好奇,又偷偷扭过头来将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缝。
唉呀妈呀!吓死老娘了!眼前一道黑影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那双热辣的鹰眼感觉能透出一道刀锋来。
胤禛微微弓着身,淡然道:“我警告你,若不想再受皮肉之苦,就不要试图从这里逃跑,乖乖地躺着养伤。明白么?”
楠珺乖觉地点点头:不跑,我绝对不会跑,老娘这个样子也没法儿跑啊!
青卓放下碗,起身向胤禛微微行了一礼,后者便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
现在只剩下了青卓与她。
“也不知是谁下手这么狠,竟然将你打成这样。”青卓轻轻地给楠珺匀着药,言语中只有怜惜,没有一丝好奇。
幸好这不是敷面膜,楠珺还能说话,她试探道:“刚才贝勒爷不是警告我么?”
青卓浅浅一笑:“贝勒爷从不打女人,何况他这般看重你。”
楠珺眼前飞过一行乌鸦,这女人都不吃醋的么?
“青卓格格,您误会了。贝勒爷将我带到这里是另有原因啦,不是你想的那样。上次我向你问路,称自己是一品斋的掌柜,其实我骗了你。”
青卓性子淡然,脸上始终保持着浅浅的笑容,她没有接话,仿佛毫不在意自己是否被欺骗。
楠珺继续道:“其实我是西街高升楼的掌柜,我和贝勒爷正在做一笔生意,但有别的买家想抢这笔生意,才来找我的麻烦,贝勒爷将我留在这里,只是不愿让别人抢走生意罢了。”她不知胤禛与青卓的关系怎样,只能将自己的遭遇当做两个豪门抢做生意的斗争。
青卓给她上完药,放下药碗,转身去洗手,折回来坐在床边替她理了理背角,动作十分流畅自然,毫不做作。
“你是哪里的掌柜对我来说并不重要,只要贝勒爷高兴就好。”
楠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