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那么远做什么?这次不需要你负责。”
哪壶不开提哪壶!楠珺的脑子闪过一行小字:四爷的坑很深……
不经意间,胤禛的屁股也跟着挪了一下,楠珺脑子瞬间充血,高度警惕:四爷,我是危险分子,您别再靠近了,指不定等会儿您又该有一处不该碰的地方受损了。
然而四爷表示:我很乐意。
楠珺拒绝:顺着四爷的思路走,没活路。
她这么坚定地认为,赶紧转移话题:“四爷,您不是跟着皇上南巡去了么?怎么回来了?”
胤禛侧头看着她,顿了顿,才道:“刚出京城,我就生病了,皇阿玛担心我身体,要我留在京城好好养病。”说着,他无意地抚了抚心口处。
楠珺也察觉到了这个动作:四爷,您难道是患了心脏病?
胤禛:……
不过一瞬间,楠珺便明白胤禛的意思,肯定是南巡人马刚出京城,他便收到小善传给他关于自己失踪的消息,他这才装病留了下来。
楠珺本想好好感动一番,却又想起胤禛刚才将自己搂入怀中目的,只是小小地感动了一把,就一直劝诫自己千万不要表现得感激涕零。对呀,为什么要感激涕零?她被胤禩抓到这里,还不是拜胤禛所赐,鬼知道他和胤礽串通起来将柳烟藏到了什么地方?昨夜差点被胤禩动私刑了耶,她这么机智地将火烧到胤禔身上去,四爷是不是该奖赏她?
这个问题容后再议,楠珺还是觉得有些奇怪,又问道:“那你怎么知道我是被八爷抓到这儿来了?”
她会这么问,是因为她觉得堂堂一个贝勒爷,家产私宅应该不少,若是要拘禁一个人,应该不会选择自己的府邸,哪怕郊外随便一处废弃茅屋,也不会让救援之人轻易找到。
只听胤禛冷笑一声:“你不是第一个被他抓到这里来的人,这有什么好难猜的?”
呵,原来这两兄弟暗斗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怪不得胤禛这么熟悉胤禩的府邸,连马棚在哪里,马草能藏人这些都知道。看来他监视或暗探胤禩的府邸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她很好奇,胤禛之前在胤禩的府里找的是什么人。
夜越来越深,寒气越来越重,楠珺受不住,猛地打了一个寒噤,只感觉浑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那件丫鬟的服饰虽厚,也不能在外面御寒过夜。
这个寒噤的动静特别大,胤禛早已察觉。他一边伸手解扣子,一边说:“你是第一个逃出那间屋子的人,也算你命大!”
楠珺不解:那间屋子的看守没那么严啊,就算不是自己略施小计,就是硬闯,也能逃出去,只不过要被追杀而已,而自己现在不正是被追杀吗?
“那间屋子……要逃出来似乎并不难啊!”
胤禛嘴角勾了勾:“因为你是女人,所以八弟放松了对你的警惕。”
也就是说,以前被关在那里的人都是男人,所以一直戒备森严,没人跑出去过,那么,到最后,不是变节就是被杀害。
楠珺背后一阵恶寒:对胤禩的憎又增加了一分。
这时,胤禛半蹲着挨了过来,缓缓将外面的玄色长袍退下,再披在楠珺身上。
楠珺本能地拒绝:“四爷,您还生着病呢!”
胤禛汗:你不是说心脏病么?
他并不理会,手上的力道加重了些,死死按住,谨防她将衣服脱下。楠珺见推辞不过,只能由着他,但身上的暖意渐浓,不仅是身上,心里也是。
这个小插曲并没有打断刚才的话。
“原来,八爷是这么心狠手辣之人。”楠珺的牙不自觉地咬了咬,忽而想到这不争气的牙刚才咬到了不该咬的地方,随即闭上嘴,万幸胤禛没看到。
胤禛有意无意地说了一句:“沈掌柜向来喜欢以貌取人。”
那个,四爷,是您自己承认自己比八爷丑,我什么都没说哦!不过,您哪里丑了,只不过面相稍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