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将热水淋在脸上,打断他:“说了这么多,是你看上了那个什么璀儿吧?”
什么威胁恐吓,都不及这一句来得奏效,胤祥瞬间就不说话了,居然害羞地低下了头。
胤禛见一旁的人半天没反应,斜睨了他一眼,才发现胤祥的异样,冷笑一声:“女表子无情。”
“四哥,璀儿她不是……”胤祥有气无力地争辩,却发现自己这么没底气。
“不是什么?”
胤祥斟酌了一番,还是鼓起勇气道:“璀儿不是女昌女支,她是清清白白的姑娘,她没有接过客,是沈掌柜一直在保护她。”
胤禛不由一愣,随即道:“十三弟,感情的事,四哥不便干涉,自己拿捏,不过要把握好分寸,别让上头对你失望。”
胤禛说的上头当然指的是康熙。
胤祥见胤禛并不干涉此事,适才的害羞一扫无余,干脆趴到浴桶上对着胤禛笑嘻嘻地道:“这个嘛,小弟心里有数。不过,四哥,看起来,你与沈掌柜进展似乎不顺哦。”
胤禛继续将头搭在桶沿上,轻哼一声,没有说话。
胤祥眉毛一挑,似乎猜到了什么,小心地试探道:“四哥,莫不是你表白不成碰了一鼻子灰了吧?我可看出她似乎对岳钟琪有意思呢!”
哈,这不是明摆着在问胤禛是不是失恋了么?这话也只有胤祥敢问出口。
可是,想要高冷腹黑阴险的胤禛承认自己失恋,哼,只是那嘴角勾起的一丝诡异的笑意就让胤祥毛骨悚然,这是谁要遭殃了?
“来日方长,不急。”
哟,这两人还耗上了。胤祥有些哭笑不得,胤禛可从来不会把心思花在这些风月之事上的,今儿怎么转性了?不过,就冲他那一笑,胤祥就觉得,有人终究逃不出他四哥的手掌心,他傻了吧唧地趴在桶沿上幻想着日后某人与胤禛斗智斗勇却只能认命的情形,不禁为某人扼腕叹息:哎,你不该惹上我四哥啊!
次日清晨,空气经过昨夜秋雨的一番洗礼,显得格外清新。一场秋雨一场凉,临近冬季,每一场雨都在拉近与冬天的距离。更况且在这干冷的京城,一直生长在南方的楠珺大呼小叫地使唤着璀儿和真真给她加衣服,因为她最怕冷。
裹了一层又一层,终于把自己包成了大粽子,不过,她又不靠美色示人,就算穿成木乃伊也不会有人在意。
果然,大厅里零星的一些客人投来一些异样的目光后随即又自己干自己的了。
小书将昨夜的收入一笔一笔地算给真真听,真真在账本上一笔一笔地记下来,楠珺则在一旁磕着瓜子儿,好像那些钱与她无关似的。
经过了昨日的热闹,今日反而有些冷清,快临近晌午,才有几个客人进店。璀儿闲来无事与楠珺同坐一起嗑瓜子儿闲聊起来。
“珺姐,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何十三爷叫我做几个菜上来,他们却走得无影无踪了?不知道四爷是不是还在生气?”
生气?楠珺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自己那只很想剁掉的手。
一回想起昨夜的事,楠珺心里就百般不是滋味,究竟是什么滋味,自己却又说不上来,看似摆脱了胤禛的“捉弄”,可自己却并不轻松,反而在心里还压着一口气,一直闷闷的,很不舒服。
不过面对单纯无知的璀儿,楠珺还是选择性的委婉地说道:“呃,四爷一个大男人怎么会为了那么一件‘小事’生气呢?昨日你走后,他还与我有说有笑呢!”
某人会不生气?呵呵,当心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既然没有生气,那他们怎么不辞而别呢?”璀儿对他们为什么会突然走掉非常好奇,然而,这个问题恰恰又是楠珺不能宣之于口的。
楠珺悻悻一笑:“哎,那些朝廷中人的心思最是捉摸不透,谁知道他们在搞什么名堂,说走就走了,改日我到提督府去问问,是否我们高升楼招呼不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