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失控的,又处于可控的状态中。
仁王只觉得头疼, 力量像水一样一个劲儿往外流。但好在力量的外流不是不可逆的, 而是在体外像是一个茧一样包裹着他,在他的周身不断绕圈。于是他的白狐狸像是被什么锁链束缚住一样, 分明眼睛通红想要往外撞,却只是从喉咙里发出威胁的低吼而没有妄动。
大概和那个佛珠有关, 仁王想。
平等院前辈到底做了什么?
打破了他自己的控制, 却又用了什么方式让妖力只能在一个区域移动?
因此不管怎么“乱跑”,都还是在“安全范围”内?
就像是用灵力构筑了一个不严格的结界?
仁王想, 他应该好好学学除妖师的技能的。
可关于这个的资料真的太多了,太郎每天给他上一次课都才讲了皮毛, 而他自己兑换出来的书也大多过于高深。比如结界相关的内容,还得等他把立体几何和代数相关的知识都弄懂才行, 还有受力分解和磁场力学。所以平等院前辈的成绩是不是很好?数学和物理不好的话,根本没办法随心所欲地用结界啊。
话说回来, 这到底是不是结界?
他的体温反而降下来了。
平等院丢了条毛巾给他。
“还有一局, 可别没打完就趴下了。”他说。
仁王嗯了一声。
他这句话是用日语说的,但是贝尔蒂和坦库马鲁却仿佛听懂了日语一样, 猛地往他们的半场走了两步,抬高了声音:“别太自大了, 我们不会再输的!”
而平等院哼了一声,踏前了一步:“你们下一局, 只会输的更惨!”
他讲话是从来不留情的, 而大部分时间里, 他说的只会成为事实。
再回到场上时,仁王已经进入了一种奇怪的状态。
他很明白,自己的妖力还是有一半是失控的。但他却能控制这些妖力。很奇怪不是吗?如果是失控状态,他应该是控制不了的才对。但这些力量原本就是属于他的,属于他的东西,他如果不能控制,不是太荒谬了吗?
他就像是一个牛奶盒子,原本是满的,有一天有一个人过来,啪地一下想要打开他,却用了太大的力气。纸盒子半瘪了,也开了不止一个口,那人又慌张地想要让牛奶还留在奶盒子里。但渐渐地,牛奶把撕裂的口子都润湿了,再也控制不住想要一滴一滴流下来。这时候又来了个人,在外壳套了个塑料袋,然后很随意地把整盒牛奶都扔进去。
纸盒子没办法起到多少作用了,但是塑料袋封了口,就还是密封的,还能被摆弄成其他形状。
那原本的盒子呢?
盒子还和牛奶在一起,渐渐被牛奶浸湿了,也软化下去。
仁王觉得自己的妖力快要和灵力融为一体了。
但使用起来,也并不比单纯的灵力来的更难。
而他身后的大白狐狸也终于习惯了爪子上的佛珠。
那双兽瞳里的血红褪去,显露出原本的明黄色的亮光来。
第二局比赛,开始了。
仁王的气势逐渐压过了同在场上的平等院。
而平等院这次自然而然地往后退了退——他原本就是在后场的防守位,这一退,就是明显的进攻战术的意图了。
让比赛被国中生主导吗?
贝尔蒂和坦库马鲁想质疑,却也没有质疑的立场。
特别是同在前场直面仁王的贝尔蒂。
他的额角滴下了几滴汗水:这个国中生,身上的气息……为什么突然提升了?!他应该没有体力了才对!
啪!
是发光球。
但平等院的这个发光球,比前一局要内敛一些,至少在贝尔蒂和坦库马鲁的领域里,并不难应对。
他们选择了领域认为的最佳的应对方式。
然而球拍挥出,正要飞过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