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关上了医务室的门。
他对着靠着墙站的仁王点了点头:“谢谢。”
“突然这么客气啊。”仁王咬着吸管歪了歪头, “赤也怎么说?”
柳露出微妙的表情。
仁王心领神会。他挑起眉打量了一下柳, 抬手指了指身后的楼梯:“去天台上聊?”
“……你身体没关系吗?”柳不赞同地皱起眉。
仁王失笑:“现在七月份,你是担心我会着凉?”
柳:“……”
他的表情说明了太多心理活动了, 仁王看着有些无奈。
“我真的没事。”他说完想了想,“爬个楼梯而已也不算剧烈运动吧?还是说你不想和我谈心?那你和幸村聊过以后我去找幸村也行。”
柳:“……”
柳:“你和幸村关系还挺好的。”
“还行?”
仁王上扬的语气里多少带了一点有恃无恐的意味。柳听出来了,便无奈地摇了摇头:“走吧。”
“Puri~”
这个时间点的天台自然是没有人的,或者说也没几个人试过到天台来。柳默默地在资料上给仁王记了一笔: “格外喜欢天台”。他先问了仁王的情况:“距离集训结束就剩四天了,你赶得上最后的排位赛吗?”
“排位赛?……我以为我已经弃权了。”仁王侧过头, “幸村没和你说?”
“医生的报告确实建议了你休息一段时间,但幸村大概还想看看你恢复的情况。”柳说, “你真的就这样放弃?”
决定的太快就像个玩笑了。
仁王能说什么呢?
他自己也有很多事情不清楚。
单纯从身体情况来看,伤也都是皮肉伤, 反倒是灵力透支得厉害。这种情况下去比赛,理论上也没什么问题。但没见到白狐狸时他的判断都是有前提的。
“不是说那个美国的西海岸青年队只是个商业球队吗?”仁王随口道,“这次集训的重点本身就不在于出场比赛。我到现在为止的表现,在U17教练组眼里,也有足够的分量了。”
“这么自信?”柳又露出了微妙的表情。
仁王轻哼了一声:“光是我和平等院前辈……”
“你输得很惨。”
“那教练又是什么反应呢?”
仁王这句话在柳听来多少带了一点明知故问的味道。他想起上午仁王和平等院的事情传开时两个教练的表情……
“你又知道什么了?”他问。
仁王啧啧出声:“参谋, 你的情报网要扩大了,不然数据网球都要落后了。”
“那你的建议呢?”
“多和毛利前辈通电话吧。或者你认识的打网球的高中前辈?”
柳的脑海里瞬间闪过幼时的玩伴兼邻家兄长的身影。他晃了晃神, 察觉到对话的节奏完全被仁王所掌控。……讲道理是不是哪里不对?
“对了,柳, 我有一个问题。”仁王问, “切原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打暴力网球的?入学的时候他的球风不是这样的吧?”
柳:“……你不知道?”
“他一直是你们三个在管啊。”仁王侧着头, 手肘撑在天台的栏杆上弓着背, “我知道的时候,他的恶魔化都已经有了雏形了。我记得是……和冰帝的练习赛?说起来,他每次恶魔化眼睛都会变红,对身体没什么影响吧?”
“几次体检都没什么问题。”柳对于这一点也注意了很久了,“不过我特意去问过医生,眼睛变红是血压过高的问题。”
“……听起来不太好?”
“是有隐患。”柳叹了口气,“如果长时间处在高血压的状态,会有损伤内脏的危险。况且血压快速升高也会对血管造成损伤。我和幸村讨论过几次了,到目前为止也没有太大办法,只能让真田多看着赤也。”
“这是能靠自己控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