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左忽右。
柳生自恃和仁王不熟,但他听过几次丸井的抱怨,那些吐槽的话语里多少夹杂了对同伴反常的担忧。
担忧也是有道理的。
人如果反常成这样,不是被鬼上身就是生活发生了巨变。
尽管这么想,柳生依然保持着他冷淡的表情:“之前?”
“Puri.”仁王想柳生大概不想听自己的心理活动。从不找借口的角度,他对待柳生的态度确实可以用“不尊重”来形容。但真要为了这个正儿八经剖析自我简直傻透了。
“要打一场吗?”他说。
“现在?”柳生露出惊讶的表情,语气里带着“你在逗我现在打比赛?”的含义。
仁王歪了歪头:“你要现在打我也没意见,不过……”
“只是约战,没必要特意叫我到角落说吧?”柳生侧过头。
仁王嗯了一声,拖长了的尾音里表露出他自己也不确定的迟疑:“不,我只是不太确定你是想和我打比赛还是打架……如果能用打架来解决问题的话?”
柳生抬手推了推眼镜:“我可不是真田。”
这场比赛的时间定在了第二天。没打算避开人但选择了大中午和室内网球场。
柳收到消息赶到时比赛已经打完了。不管是仁王还是柳生都没有苦战的样子,都穿着外套没出多少汗。这让他很难猜测这场比赛的经过和结果。至于起因?那不是显而易见的吗?
但比赛过后这两个人之间让人看不下去的气氛终于和缓了一些。他便欣慰地觉得这对双打搭档之间的心结,该得到解决了吧?
“完全没有用。”白毛狐狸毫不客气地评价道,“你就走上去和他说,不好意思我之前确实是随便找你做双打搭档的,什么‘同一个战场’都是随口说的话你不用当真,不就好了吗?”
“闭嘴吧。已经够糟了,我不需要你教我怎么继续火上浇油。”仁王说完停顿了一下,“而且不是随口说的,我想了很久才选择了那个说辞。”
“结果作茧自缚?”
“不,我当时是真的那么想的,现在也是。”
“所以?”
“没有所以。”仁王瞥了白狐狸一眼,“我还有很多事要做不是吗?”
“你这样会没有朋友的。”
“朋友吗?”仁王微眯起眼睛,“对于现在的我来说,没有朋友说不定是好事。”
白狐狸有些意外地看着说出这种话的少年。
这张脸和表情都和他记忆深处的模样很相似,甚至这些日子少年应该有的反应都和他预想的相同。所以他一度以为自己的算计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现在来看……
“你害怕吗?”白狐狸问,“不普通的能力。”
“不,和灵力无关。”仁王轻哼了一声,“弱者才会为了力量而感到害怕。”
况且……
仁王敛下眉。
他想他该早一点发现的。
身体里的巨型狐狸,与意志无关莫名签订了契约的种子,和这只时时刻刻跟着自己的白狐狸。
他想象力丰富一点可以扩展出百八十个故事,但那没有用。真实是唯一的。而目前出现在他身上的事大部分都目的明确。
那就暂时顺其自然也无妨,因为他自己的心意,也与之相同。
假期时,仁王在完成训练单之余,开始研究“异次元招数”和“同调”。
是的,他还没有放弃同调的打算。对象暂且不提,他确实打算用“曲线救国”的方式达成同调。或者那并不能说是同调,而是单方面的“控制”。
“不管怎么说,同调的精髓就在于二者一体?思想统一,行动统一。”仁王对着白狐狸讲述他的想法,“也就是说,只要两个人只有一个思想,就可以算是‘同调’。精神力可以达到这个效果。幸村的‘梦境’是通过精神力制造幻象影响对手的行动,而我的‘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