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十年来一直围绕在圣皇身边兢兢业业,生怕有个什么闪失掉了这顶乌纱帽不说,到时候若也像自己的前任那般死于非命,那就太得不偿失了。
身后轻轻替他按摩太阳穴的女子实则是他在财政厅的下属,短短数年间从一名基层工作人员一跃而为手掌圣教财务往来的绝对心腹,这当中有多少龌龊怕是也只有此时这办公厅中的一男一女两人才心知肚明。
“您还在担心今年的赤字?”女子微微欠身,小声地在普里阿摩斯耳边询问着,确保这话只有厅中的她与大神官二人才能听得一清二楚。
普里阿摩斯愁眉苦脸,微微叹息一声:“我接手财政厅时,便面临着一个巨大的财政窟窿,好不容易花了这些年的功夫,磨了多少嘴皮子花了多少心血,才把那个窟窿填上,老头子这么一弄,我这十年的心血不但白费了,而且那坑还越来越大了,你说说看,我该怎么办?这么多张嘴等着吃饭呢,奥尔德斯,科托斯,阿佛洛狄德这些哪个是省油的灯!塔利亚,你也知道的,那窟窿有多大,老头子一句你自己去想办法就了事了,我想办法?把我这身肉卖掉,也填不上这窟窿的十亿分之一啊!”
被他称为塔利亚的女子稍稍迟疑了一下,还是问道:“你说,这二十年,前前后后花去了近百亿资金,陛下究竟在筹谋些什么?”
普里阿摩斯闻言,那张苦脸顿时阴沉了下来,沉声道:“陛下做什么,岂是你我之辈可以揣度的!”
塔利亚似乎也早就猜到普里阿摩斯会有这样的反应,轻“哦”了一声,而后撒娇道:“真是的,人家这不也是在关心你嘛!你那个死鬼前任怎么死的,你难道不知道?我是担心,万一……万一老头子来个卸磨杀驴,鸟尽弓藏,你不是也危险了嘛!”
普里阿摩斯本就是圣教各殿中最被人看不起的一个,除了手无缚鸡之力外,几乎所有人都觉得他是靠溜须拍马当奴才才走到如今这一步的,要说那位如今躺在病房上的老头子会信任谁,在众人看来,这位财政厅大神官普里阿摩斯绝对排在前三。但是,鲜有人知,普里阿摩斯每每看到那位坐在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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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圣座上的老人就忍不住双股颤颤——这一切都源自于十年前他亲眼目睹了自己的前任是如何的下场。普里阿摩斯当然清楚老头子那是在杀鸡给猴看,那位手中权力越来越大的圣皇陛下需要有一个言听计从的仆人,而他正是扮演的这个角色。
听到塔利亚的话,普里阿摩斯心中哀叹一声,又缓缓地重新坐了下去:“这些话,也就你我二人独处时说一说,绝对不能传入另外谁的耳朵里,否则你我都性命堪忧!”
塔利亚连忙快速点头:“是是是,您放一百个心,我这不是操的当家妇人的心嘛!虽然你这个没良心的,怎么都不肯娶我回家!”
普里阿摩斯拉住女人柔白的小手,轻声安慰道:“这不也是为你着想嘛,你想想,你从基层走到如今,容易吗?你若嫁到我家去,除了天天能待在后宅里望眼欲穿,还能干啥?哪里有现在手掌无数权力,连那些白银骑士长和宫中侍卫长见了你,也要礼让三份!”
塔利亚欣喜地从后方搂住普里阿摩斯的脖子:“我知道我知道,你是在为我着想。可我何偿不是在为你着想,你想啊,这些天岛上的局势多吓人啊!奥尔德斯听说都受了重伤卧床不起了,科托斯也不敢出门了,接下来怕是就轮到那位阿佛洛狄德大人了!亲爱的,我一直不知道,为什么阿佛洛狄德会长着一张东方人的面孔?这很不符合圣教用人的宗旨,但虔诚这一条,怕是都过不了关!”
普里阿摩斯摇了摇头道:“裁决大神官的虔诚是用鲜血证明了的,这一点毋庸置疑。只是,咱们那位裁决大神官忠诚的是高高在上的神,而不是我们那位坐在黄金圣座上的陛下。”他微微叹息一声,“说实话,这些人当中,我最看好的,还是阿佛洛狄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