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道的心中一直有一幅蓝图,这幅蓝图源于那位在书房中写下“犯我中华者虽远必诛”的老人,也源自那位卧躺病榻也依旧孜孜不倦处理事务的老人——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为实现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而协力共赢。
无论是墨派还是红门,对于如今手掌二部重器的李云道来说,都是可以争取的力量,这个理念也沿承于一位老人所说的那句“把朋友搞得多多的,把敌人弄得少少的”。
墨派的矩子令对于李云道来说,无论它当中藏着多大的秘密,都没有二部这样一个国之重器来得重要,更不用与民族复兴大业相提并论了。墨派自秦汉后便一分为三,其中两支早已经湮没在了历史的长河中,唯独这支被历代统治者视为眼中钉肉中刺的准刺客一脉,得以苟延残喘。
如今墨伯温等人在李云道案头上的档案足有一人之高,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真正了解了墨伯温这些人的底细后,坐在谈判桌后,有些事情便也就水到渠成了。
“交给你们也不是不可以,但不是现在。”李云道盯着墨伯温的双眼,微微笑着道,“我知道你们的组织当中有不少擅长梁上君子一道的高手,但我奉劝我一句,千千万万不要动歪脑筋,眼下的华夏不是一百多年前的清朝,也不是七十年前一穷二白的新中国,当真惹下什么祸事,就算是逃到天涯海角,我也一样可以把人揪出来。你应该知道,二部有这个能力,如今的华夏也有足够的底气!”
笑意在墨伯温脸上缓缓凝结,此时他才终于感受到与虎谋皮的愚蠢,但既然已经到了如今这一步,便也不得不忍气吞声地与对方谈判。
“李主任,先前我也已经表过态了,只要是我墨派子弟能做到的事情,您尽管吩咐!”他也一直在观察着对面那对若桃花一般的眸子,却也只在那对狭长的单凤眸里看到了让他琢磨不透的笑意。
“吩咐倒也谈不上,只是有件事情,要墨先生这般派些人手帮我接一个人回来。”李云道微笑着说道,“当然,这件事情自然是我二部不方便出面的,可能有些危险,所以应不应下这件事,还全凭墨先生你自己定夺。”
墨伯温看了一眼那张笑脸,此时便也心中有了数,端起茶盅抿了口茶,才笑着不慌不忙道:“若是我们答应了,也做到了,事成之后,鄙派的信物李主任是不是……”
李云道不假思索道:“只要你把那位完好无缺地带回华夏,矩子令便是你的,这个协议,我可以用我李某人的名誉担保!”
“好!” 墨伯温放下茶盅,一脸决然地看着对面的李云道,“一言为定!”
李云道笑了起来:“墨先生您不先听听我的条件究竟是什么?”
墨伯温叹息一声:“为了老祖宗留下的东西,便是填上几条性命又如何?”
李云道抚掌笑道:“墨先生果然是做大事的人,我就不行了,我最看不得我的手下去送死,哪怕他们受了一丁点的伤,我也要难过上半天啊!”
墨伯温苦笑道:“李主任,您莫要再嘲笑我墨某人了,若是可以,还请尽早将需要我们去执行的任务信息告知在下,这边也好尽快做出安排!”
穿过灯光幽暗的大厅,走出红妆会所,秋日的暖阳落在墨伯温的身上,他眯眼看着远方一株黄叶翻飞的槐树,长长叹息一声。走到停车场时,便看到徒弟宁黛正靠在车门上玩着手机,看着年轻人专注而天真的眼神,他不由得再次自嘲地摇头笑了笑。
感觉到有人走得近了,宁黛抬头看到墨伯温,连忙迎了上来:“师父!”
“黛儿,我怎么来了?”墨伯温显得心事重重。
“我听说你和李云道见面,我不放心,就过来看看。”迎上来的宁黛也发现了墨伯温眉宇间的忧色,“师父,怎么了?”
“记东西已经到李云道手里了。”他长长叹息一声。
“啊?东西呢?他没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