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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风微寒,却寒不过人心。
微弱的夜色下,那人面若冰霜,唇角却勾起一个诡异的笑弧。
这一刻,他已经等了很多年了。
他微微抬起头,闭上了眼睛,伸臂展开五指,仿佛在感受着吹过指缝间的夜风。
在那个秋日的夜晚,回到村庄,看到满地老弱妇孺的尸体时,这刮着这样的秋风。
他陡然睁眼,看向缓缓戴上拳套的朱瑾瑜,下一个瞬间,陡然发力,布满泥浆的战靴与地面间摩擦出刺耳声响,而后,一腔积蓄已久的怒意从胸中倾泻而出,伴随着一声狂吼,身子腾入半空,借着助跑和转身所产生的巨大力道,一记鞭腿扫向朱瑾瑜的腰腹间。
朱瑾瑜一动不动,只在那战靴快要触及自己的时候,才突然提肘猛地击向那靴面,铛地一声金铁交鸣声,他便意识到这头领人物脚上的军用战靴应该是特制的,鞋面上镶嵌着一层钢板,刚刚便是自己的金属拳套与那钢板相击,反震的力道几乎让他半条胳膊都痛麻不已。
一击被挡下后,那人再次扭腰转身,一个极漂亮的飞旋后,一记旋风腿直取朱瑾瑜的面门。这一次朱瑾瑜不再硬接,后撤一步,躲过那攻势凌厉的一腿,而后突然间欺近,抓住那人的衣领一记过肩摔便将那人甩出去。那人身法灵法,在半空中弯曲了身体,伸手在地上微微一撑,便又再次站稳了身形。
那人带来的三名手下似乎早就知道头领会与朱瑾瑜单挑,只是谨慎地把守住了朱瑾瑜可能逃窜的几个方位,抱胸而立,饶有兴致地看着两人交手。
朱瑾瑜此时也不敢大意了,他看得出来,这男子应该是自幼习武的,而且一招一式都极为实用,显然也是上过战场的,论搏击的综合实力,一定在自己之上,只是这人此时饱含着怒意出手,情绪失控,才会在一开始的交锋中两次错失良机。
“一群匪类,死有余辜!”朱瑾瑜嘴角含笑,说出了八个字。
果然,这句话一说,那头领模样的男子目眦欲裂,也不讲什么策略招数了,如同疯了一般地冲上来死缠烂打,因为失了方寸,很快脸上、胸口和肩膀都吃了朱瑾瑜几记重拳,鲜血从嘴角流淌下来,整个人却如同从九幽地狱里走出来的魔神一般,疯狂地与朱瑾瑜战作一团。
朱瑾瑜是占了上风的,但是他却是真正焦急的那个,因为除了这个“疯子”外,旁边还有三个对手虎视眈眈,而且以他对眼前这人的判断,若不是自己使了计让那人心神失守,怕是这会儿自己才是落在下风的那个。
轰!朱瑾瑜的胸口终于也挨了一拳,喉咙微微一甜,却还是生生压住了胸口涌上来的气血,用两臂锁住了对手进攻自己的路线,但那没有丝毫装备保护的血肉拳头就这样一记一记地击打在他的小臂上,钻心
的巨痛让他一时间咬紧了牙关,终于打到一丝喘息的机会时,他抬起一腿踹在那人的小腹上,竟生生地将那人踹飞出去。但那魔神一般的疯子又从地上爬了起来,如同不要命一般地冲上来。
朱瑾瑜知道自己不能再恋战了,掏出腰后的手枪对付了那疯子的脑袋便是一枪。
砰地一声巨响打破了夜间小路上的静谧,旁边的三人也吓了一跳,有两人几乎在枪响时同时从身后掏枪,另一人却奔向那头领。
朱瑾瑜想都没想,在地上打个滚,朝着那两名持枪人的方向开了两枪,吓得那两人也连忙寻找掩体,而同时他已经飞快窜自己的车内,不顾那砰砰打来的子弹,发动引擎,一脚油门便冲向那刚刚挨了一枪却一直没倒下的疯魔神一般的男人。
那人捂着脑袋的一侧弯着身子,眼看便要被朱瑾瑜撞飞出去,他的一名手下冲上来将他狠狠推开,自己却被朱瑾瑜的车直接撞飞出去。
“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