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名,东哥被就一位穿着高开叉旗袍的清秀女服务员带到了最里面的一处地方,推门进去,他刚想跟熟人寒暄两句,却发现陡然发现包间里的气氛不太对劲。
约他来的人是混西直门一带的虎哥,东哥跟虎哥的女人艳子是老乡,加上混不同的片区,井水不犯河水的基础上,这两年倒也有了守望相助的味道在里头,所以今天虎哥让艳子相邀,东哥想都没有想就答应了下来。可是一进包间,就发现了不对劲,艳子不在,虎哥在是在,但却站在一旁,面色恭敬。而此时大刀金马的坐在主座上的是个约摸四十不到的男子,国字脸,稀疏眉,眼神阴鸷。
“虎哥,兄弟来晚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诶,这位是……”东哥虽然对虎哥摆下的龙门阵有些摸不清门道,但面子上的功夫还是要过得去才行。
虎哥看了那国字脸男子一眼,见那男子微微点头,这才道:“东子,今儿找你不为别的,听说前两天晚上你在一家烧烤店跟人发生了冲突,还差点儿被人给撂了,有没有这回事?”
混社会的都练就了一副火眼金晴,一看便知道今儿正主是坐在当中的那位,而能让虎哥畏惧成这样儿的,估计那身份地位也不普通。打了个哈哈,东哥便道:“下面的小弟接了趟活儿,哪知道是个烫手山芋,不提也罢不提也罢!”
虎哥看了那男子一眼,见那人不动声色,便接着道:“听说那晚撂你的,是个姓李的年轻人?”
东哥皱了皱眉,大咧咧道:“姓什么倒是不清楚,但长得挺秀气,像个大学老师,但下手倍儿狠,是个不显山露水的狠角色。”东哥还是个留了个心眼,毕竟那晚那青年最后跟他耳语的几句话,还是让他心有忌惮。
那国字脸的男子轻笑一声,终于开口:“江北省前任省长助理、扫黑办副主任兼公安厅代理厅长,你没被他弄死,说明你还是有些本事的!”
东哥惊道:“您也认得他?”
虎哥连忙上前道:“东子,我介绍一下,这位是赵公子,平日里兄弟们都喊槐哥。”
虎哥冲他使了个眼神,东哥会意立刻奉承道:“原来是槐哥!槐哥,虎哥,您二位有什么吩咐直接招呼一声就是,还这么破费要请我个粗人在这么高档的地方吃饭,实在是太荣幸、太荣幸了!”
赵槐指了指自己身边的座位:“来,坐过说话。虎子,让服务员上菜,你也坐下说话。都是兄弟,活儿要干,饭也是要吃的!”
东哥见赵槐也不说找自己究竟什么事儿,也就乐得跟两人打哈哈,反正曲意迎合这种事情在社会上混久了,早就是手到擒来的。
中途赵槐接了个电话,打了个招呼便先行离开,包间里只剩下虎哥和东哥两个社会大哥。
待赵槐离开,虎哥让服务员上了几瓶啤酒,两人也不用开瓶器,用牙齿咬开瓶盖儿就开始对吹,一瓶酒下去后,虎哥打了个饱嗝这才一脸舒坦地道:“妈的,这才叫吃饭!”
东哥笑道:“姐夫,刚刚那位赵公子,什么来头?看着架子挺大啊,是不是官面上的人?”虎哥的女人艳子跟东哥有拐着弯的亲戚关系,所以这声姐夫也算叫得没任何毛病。
“东子,这浑水不好蹚啊!”放到酒瓶,虎哥叹了口气道,“你知道我听说我前两天晚上的事情后,第一反应是什么吗?”
东子笑道:“你一定以为我又惹事儿进局子了?”
虎哥苦笑摇头:“你碰上那位爷,惹事儿还有命进局子,那是你的造化。”虎哥扬了扬下巴,“刚刚为位爷,姓赵,你仔细琢磨琢磨,这满京城有几位姓姓的爷们能让你姐夫我这般鞍前马后地伺候着?”
东子也不傻,这皇城根脚下的老百姓,就是开个出租也能跟你唠上半天政治,虎哥再这么一说,他便瞬间恍然:“赵……”
虎哥“嘘”了一声道:“小点声儿,你今儿见过也就当没见过。这位爷之前在特警支队,前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