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距现在七、八十年了都,你说一个大喇嘛几十年前就知道你会来这儿,这……那会儿你爸还没出生吧?”
李云道笑道:“嗯,好像爷爷和祖母还没有成婚。”
阮小六甩了甩脑袋,似乎想把某些东西甩出脑袋去:“别说这些玄乎的了,就算你不告诉我具体的,但你也得透露一下,大体是怎么一回事啊!”
李云道的北京吉普在运河大道上飞驰,寂静的夜里,仿佛在历史长河中穿梭一般。
“是一个经纬度的坐标。”李云道最后还是决定告诉阮小六,否则这几天阮小六绝对会时时刻刻地缠着自己,“不过抱歉,我不能告诉你坐标的具体数值,因为那样的话,对你对古可人来说,都很危险。”
“坐标?那是什么地方?”
“大海里。”
“大海?”阮小六更觉得自己的脑子不够用了,不过幸好他是干国家安全情报出身,再离奇的事情,到他这儿,也都能相对找到妥善的解答,“大海里有什么?”
“山一样的财富和从地狱走出来的死神。”李云道低声地说道,“至少在大师父留下的信号里,是这么说的。”
“财富和死神?”阮小六皱眉思索着。
“很难说究竟是什么,也许是金山银山,也许只是当年日本人留下的巨量的军火……都不好说。”李云道叹了口气,“我只能告诉你这么说了。史昱明想要的,应该就是那笔富有敌国的财富。所以,我们想象的黄金不是在江洲的地下,而是在海里。”
“你要告诉他坐标吗?”阮小六皱眉问道,“我怎么觉得拿坐标换人这种事情,听上去特别不靠谱?”
“比你的推理还要不靠谱?”李云道难得有心情跟他开玩笑,因为有一点他很笃定,如果现在没有自己,史昱明和那些日本人是永远找不到正确答案的。
“我的推理……诶,姐夫,没人这么埋汰人的……那现在去哪儿?”
“回去睡觉!”李云道打了个哈欠。
“睡觉?可姨还在那些家伙的手里,你睡得着?”阮小六开始有些佩服自己的这个姐夫了。
“在拿到坐标之前,史昱明是不会动她的。刚刚我听到她的声音了,中气很足,说明状态还不错。”李云道笑了笑,“放心,就算史昱明在打她的主意,在事成之前,他是不会下手的。”
“当真回去睡觉?”
“不睡足了,哪来的精神跟他们玩?”李云道轻笑。
是夜,年轻的省长助理果然睡得比谁都香,睡前还来看了李云道一眼的阮小六听到那呼噜声,几乎佩服得五体投地,转头就进了客房,睡觉这种事情,平时看起来比什么都容易,但是越是在紧要的关头,睡觉就仿佛成了这个世界上最奢侈的事情。
月光洒满飘窗的时候,李云道的鼾声戛然而止。他缓缓坐起身,在门上听了听,见外面没了动静,这才轻手轻脚地出了门。
距离凌晨两点还有五分钟,夜风吹得树叶沙沙作响,除此以外,只有自己李云道的脚步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突兀。
没开车,他独自一人来到运河旁的沿河步道。这里已经跟自己初上任时有了截然不同的景象。木栈道绵延数公里,供市民休憩的木凳后种着排排金桂。此时已是深秋初冬交汇的季节,桂花早已凋落,但空气里仿佛仍旧能嗅到一股淡淡的桂花香。
李云道甚至连睡衣都没换,脚上还是那双在家里穿的拖鞋,所以脚步声听上去有些拖沓。
不过这种拖沓在看到不远处木凳上的身影后便停了下来,这凌晨两点时分,并不是人人都喜欢踏着这样的月色来河边散步的。
“在江洲生活了这么多年,我突然发现江洲的夜,居然是如此之美!”那坐在木凳上的人似乎很感慨,他看着月盘,仿佛很陶醉的样子。
“的确很美!”李云道没有否认,在距离那人不足十步的地方,他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