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生气,撇撇嘴道:“你难道不知道姑奶奶我手里的盘古资本是多少人都垂涎三尺的吗?我要是把自己弄成一个贞洁圣女,你信不信每天来说亲的人会把骊宫门口的大理石踏坏?就现在这样,还有不少人都没有放弃。”
“盘古资本啊!”李云道咂咂嘴,他知道,那的确是国内如今投资公司当中的庞然大物,“对了,你从哪儿弄来那么多钱?”
“一开始是找伯伯们撒娇哭穷呗,每个伯伯都出点了心意,有几个当年因为我们家人挡了子弹才活下来的,恨不得把整个身家都送给我。不过我没敢要,要我真要了,他们家的那些人估计梦里都想着要干掉我了。就这样,他们现在有的人提起我就牙痒痒。不过,后来就靠自己的真本事了!”古可人所谓地耸耸肩膀,而后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我困了!”她扑倒在那张粉色系的大床上。
“早点休息!”李云道很君子地退出了房间,踏着月光,沿着院中的鹅卵石小径走向最深处的那间书房。
开灯。
这里每日有人打扫,所有的陈设还如同老人生前那般一尘不染。
坐到那张老人每日都会坐的椅子上,一册怀素和尚的字贴还未合上,李云道往砚台中添了点水,刚准备磨墨,一只白皙的素手伸了过来:“我来!”
李云道愕然抬头,才发现是古家女子。
“不是困了吗?”
“这会儿又不困了。我来磨墨,你写你的。”
李云道微笑点头,微微闭眼凝神,这是每次写字前他都会进入的一种超然状态。
狼毫浸染了墨汁,随即挥笔如行云流水。
一旁红袖添香的古可人眸子愈发清亮:这家伙的确时不时会给人一些惊喜。
他的字的确早已经可以登堂入室了,难怪国家书画院的那位老人家抢着要收他做学生。
她轻启朱唇,念道:“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李云道搁笔,轻笑摇头:“是不是太出世了?”
她想伸手去触碰那刚刚成形的字,却又怕润染了宣纸,只好又缩回手去:“你的字,的确已经自成一家了!”她看了看桌上怀素和尚的贴子,“也许千百年后,别人临的会是你的贴子。”
李云道摇头笑道:“千百年后的人,也许就不用写字了。”
她笑着问道:“不写字?”
那人道:“对,看一眼,就知道对方在想什么,嗯,也许人类发展到最后,就是精神的交流了,语言这种载体也许都会消失。”
她笑着摇头:“你最近在看科幻吗?”
李云道嘿嘿笑了笑:“江北的扫黑形势那么严峻,我连睡觉的时间都是挤出来的,哪有工夫看什么。”
她凝视着他的侧脸,那对桃花眸子仿佛是一个随时会把人吸进去的漩涡。
“我困了。”她如同受惊的兔子一般,搁下墨便飞快逃离了书房,留下一脸错愕的李云道嗅着那女子身上特有的体香。
一夜无梦,次日清晨,李云道如往常般起床晨练,上山下山一个来回,脸不红气不喘,在山顶打拳的时候,再次闻到了那股檀香味。
“什么人?”李云道伸手摸腰后的手枪,很可惜,因为晨练的着装,自己没有带枪。
站在山顶小亭旁的平台上,一侧是悬崖,一侧是山道,周围是远山薄雾,他的喝声在山谷间回荡,山里仿佛有无数个在不断地问着“什么人……什么人……”
也不知道是因为运动的原因还是因为紧张,豆大的汗珠从李云道的额头上滑落下来。他全身的肌肉紧崩,因为他知道,下一刻,这个已经盯了他很久的人可能会瞬间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并将自己格杀于当场。这种恐惧就如同少年时进山碰上了狼群或熊瞎子一般,无尽的恐惧会抽空人的所有力气。
周围的每一个方向他都仔细看过了,可是那味道却仿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