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对我父亲可是有救命之恩啊,可他却真的敢放着一个大着肚子的姑娘不管不顾。说实话,刚刚给我娘上过坟那阵子,我连杀人的心都有。不过如今自己也当了父亲,尤其是身在体制内,突然就明白了一个道理,有的时候,男人做一些事情,是不需要理由的,尤其是国家和百姓的利益放在面前的时候。”
古可人的面色看上去更加诡异了:“这么说,你原谅你父亲了?”
李云道微微一笑道:“理解是一方面,原谅又是另外一回事。不过人都已经走了,还提什么原谅不原谅。我琢磨着要是有机会,我也想去趟北非,他到底为什么去北非,为什么会死在那儿,谁下的手,这些在我死之前,我都要查明白,否则就是我人生的一大遗憾。而且,我有预感,一定会有那个机会的,我的预感一向很准。”
古可人突然端起杯子:“来,我敬你一杯,也敬我自己这个吃百家饭长大的孤儿。”
两人分别饮尽杯中酒,李云道才笑道:“你才不是孤儿呢,据说当年全京城抢着要把你领回去养的两颗星以上将军不计其数,这还不包括你父亲的老部下和你兄长的那些战友。对你来说,他们都是你的亲人。”
古可人笑了起来,露出两排洁白的贝齿:“李云道,我发现你这个人什么都挺好的,我这会儿突然找不到你的缺点了。”
“别、别!”李云道连忙摆手,“我就是嘴皮子利索点,一喝洒就更是口无遮拦,您也别往心里去,酒桌上的话,谁也当不得真!”
古家女人突然诡秘一笑:“我突然有种想征服你的冲动,可惜啊……”
李云道连忙认输:“您老人家要征服我这种小角色,那还是勾勾手指头、分分钟的事情,不值当不值当!”李云道觉得这女人一定是酒喝多了,什么话都敢说。
古可人却笑道:“放心,我还没想法去抢蔡桃夭和阮钰啃过的骨头,虽然这根骨头看起来很诱人,但我知道,你这个家伙身上有毒,一沾上就欲罢不能。”
李云道嘿嘿陪笑:“哪里的话,我骨子里就是个昆仑山的玉农。”
古可人晃了晃头,似乎正在感受酒精带给自己的玄妙无比的感受:“玉农?玉农能让骄傲得像只凤凰的蔡桃夭不管不顾地一定要委身下嫁?玉农能让我们的华尔街天之骄女不顾一切地要跟蔡桃夭争一争?玉农能让大明星齐褒姒日思夜想地要给你生个孩子?”古可人打量着对面的李云道,“要不要我再接着往下报?”
李云道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古姨,我那点儿小事情,哪里瞒得过您的法眼!不足为道,不足为道……”
古可人放下酒杯,托腮打量着李云道:“说实话,我之前一直很好奇,你也是一个鼻子两个眼睛,她们到底看上你哪点了?最近我才慢慢发现,你还是蛮可爱的。”
李云道从来没想过会有人用“可爱”这个词来形容自己,传出去估计会让体制里的人笑掉大牙,更是会让那些听到李阎王的绰号就闻风丧胆的犯罪份子大跌眼镜,这样的杀人魔王,用可爱来形容?
喝了大半瓶红酒,古可人又开始尝李云道的江州老窖,这女人算得是酒量好的,但混酒入腹,很快就趴在桌上睡着了,怎么推都不醒,无奈之下,只能将酣醉的女人抱进了客卧,给她盖上被子,便关灯退出了卧室。
酒精加速了睡意的来袭,李云道自己回到卧室,很快也就进入了梦乡。做了一个很悠长的梦,梦里有大师父,有弓角,有徽猷,有桃夭,有疯妞儿,有齐褒姒,有孩子,最要命的是还有一个长得跟古可人差不多的女人,让怀中的孩子管李云道喊爹。
从梦中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清晨七点,刚刚的梦境依旧清晰,尤其是最后古可人抱着孩子的那个环节,让坐在床边的李云道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自己是不是缺女人缺出问题了?古可人这样的女人,跟核弹没啥区别,碰了就是核反应,后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