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海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拿起针管,径直插进拉扎克的大腿肌肉。
拉扎克吃痛,张口便嚎,只是还没等发出声音,那只臭袜子又堵住了他的嘴。
“嗯,你以为我不敢杀你?”何大海将脸凑近了,声音如同暗夜里的鬼魅,“死在我手里的也起码有上百人吧,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也不少啊。”
拉扎克这才知道自己应该是碰上硬茬子了,连忙拼命摇头。
“想说了?”
拉扎克涨红了脸,拼命点头。
何大海取走塞在他口中的臭袜子,拉扎克连忙道:“我只是参与了绑人,可是人在哪儿真的不知道……”
何大海毫不犹豫地将针管的推杆一推而下,整整一针管的液体注入拉扎克的体内。
拉扎克吓得魂飞魄散,拼命哀嚎起来。
何大海冲他笑了笑,又拿出一支针管,对着他晃了晃:“两分钟后,你就会出现过敏休克,这是肾上腺素,能救你一命。”
拉扎克泪流满面,拼了全身力气点头。
何大海再次拿走拉扎克口中的臭袜子,拉扎克一边流泪一边道:“我们把那个女人送到了清平直街a座,我负责开车,一直在楼下没上去,我就知道这么多,求求你,别杀我,求求你……”
何大海松开口罩,笑了笑:“刚刚那针是肾上腺,这针是安眠药!”说着,他将液体注入拉扎克体内,从医疗柜里取了几把顺手的手术刀装进沙滩裤的裤兜里,想了想,又顺手牵羊从拉扎克的西服里取走了赌王烟和防风打火机。
清平直街是澳门相对比较有名的小吃街,老牌餐饮店居多,99年澳门回归后,不少从大陆去澳门的商人加入小吃街的开发,如今倒是将一条颇具异国情调的小街打造成了一处除赌场外游客必到的澳门美食街。
澳门半岛本就不大,皇家赌场距离清平直街的距离也不过二十分钟车程,此时已经过了上下班高峰期,何大海驾驶技术极好,加上他已经顾不上超速,只用了不到一刻钟并赶到了拉扎克口中的清平直街a座。
a座是老式的居民楼,地处清平直街的街尾,与游人如织的街头相比,这里要冷清得多。何大海将车停好,像个游客一般,在a座楼下抽了几分钟的烟,又在信箱处停留了一分钟,五层楼总共才二十户住户,其中有十五户是固定订阅了《澳门日报》或《讯报》,此时信箱里正露出报纸的一角,另外没有订阅报纸的五户里,有三户信箱钥匙眼处很干净,应该是经常收取信件,只有两户的信箱门和钥匙眼上落满灰尘,从投信口看进去,里面挤满了信件,显然是许久没有人取过里面的东西。
身后的门响了响,一名戴着头盔的外卖小哥拎着餐盒挤了进来,何大海心思一动,转头笑着问道:“小兄弟,我大表哥以前一直住这儿,好像没联系了,我也忘了他住三楼还是四楼,你最近送外卖的时候见过一个个子高高的络腮胡子没?好像就住302还是402?好久没跟联络了,也不知道他最近怎么样了。”
外卖小哥看了他一眼,觉得这大叔看上去憨憨的,也不像坏人,才道:“302没人住,402之前也没人住,最近倒是一下子就搬进去不少人?”
“咦,好像我老表以前就住402啊。”何大海撒谎不脸红。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也是一年前才开始送外卖的。”
“那402里有我形容的那位吗?高高的,络腮胡子……”
外卖小哥摇头:“每天叫外卖的人都不一样,都精瘦精瘦的,看样子不像本地人,倒像是南洋人多一些,应该不是你老表。”
何大海松了口气:“谢了小哥!我还是给我老表先挂个电话吧,省得找错了。”
外卖小哥在二楼送了外卖就离开了,却没注意他上楼的时候,外卖箱里被人取走了两份照烧鸡排饭。老式旧楼没有电梯,何大海独自一人爬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