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
“小帅哥,你还真贴心!”谢苗苗毫不吝啬地将数张百元人民币塞进少年的西服背心里,“拿着,姐赏你的打的钱!”
“谢谢,我看您喝了酒,要不要给你叫个代驾?”少年殷勤问道。
“不用了,四九城里头,敢抓你姐的交警应该还没出生吧!”借着酒意,谢苗苗放浪大笑,看得那俊秀少年面红耳赤。
“行!那您走好,有空再来!”少年微微欠身送客。
谢苗苗又看了那少年一眼,不知为何,她下意识地抬头看了一眼眼前建筑的顶部,“红妆”二字在黑夜中格外炫目。
她未走,少年依旧站在门前,笑容热情。
“这小六子,哪儿找来的这么懂事的孩子!”她看了一眼后视镜,一脚油门,银色跑车轰然驶离。
等银色玛莎拉蒂消失在视线中,少年身后才隐隐显出阮小六的身影。
“她刚刚说什么?”阮小六问道。
少年模样的俊秀服务生将背心里的那几张人民币一张一张拿出来,道:“出手很大方,看样子她并没有得到她想要的答案。”
阮小六长嘘了口气:“谢家这对姐妹都不是省油的灯,我搬出我家那位老祖宗,才好不容易将她震慑住。不过,这事儿既然连她都知道了,估计是盖不住了。”
少年道:“师叔祖说,‘嘴巴长在别人的身上,想怎么说随他们便,老婆是我的,谁也抢不走’。”
阮小六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这还倒真像他的无赖口气!”
少年笑得双眼眯成一条缝:“等喝完喜酒,我就能跟师叔祖南下西湖了。”
阮小六疑道:“你当面喊他云道哥,背后喊师叔祖,这算什么?当面一套,背后一套?”阮小六已经不是第一次跟这少年打交道,有时候这小伙子实诚得可爱,有时候却傻得让他火冒三丈。
少年道:“师叔祖把我当兄弟,但姑姑说,做人不能忘本,尤其是辈份的事情,不能由着性子乱来。”
阮小六对这个倔强的家伙有些无语,翻了个白眼道:“在国安做得好好的,干嘛又要去给李云道当苦力?”
少年咧嘴一笑:“其实我更喜欢跟在师叔祖身边。”
阮小六没好气道:“烂泥扶不上墙!”
少年嘿嘿傻笑,阮小六终于没辙了,丧气道:“也不知道上头怎么想的,你这么一块大好的璞玉,尽放给李云道去糟蹋。”
少年道:“其实是一样的。”
阮小六没听明白,但这个真名就叫“天狼”的家伙似乎也不愿意跟他多解释,脱下背心,还给阮小六——才大半年时间,郑天狼伪装侦察的功力已经出神入化,阮小六可以毫不夸张地肯定,假以时日,这个小家伙绝对是部里属一属二的王牌特勤。
郑天狼发动了一辆不算起眼的大众帕萨特,驶出会所停车场,不一会儿,那辆引擎轰鸣的玛莎拉蒂跑车便出现在他的视线中。他从手边拿起一只无线的耳机塞进耳朵里,随后与跑车始终保持着一百米左右的车距。
开着车的谢苗苗出乎意料地清醒,事实上除了开出停车场时的那一脚大油门外,整个一路她的车速都未曾超过六十,等驶离会所一段距离后,她一边开车一边单手拿出手机,拔了个号码。
“怎么样?”接通后那边人开口便问。
“能怎么样?阮小六那滑头性子,还能说什么真话?”谢苗苗似乎对这个人有些不太耐烦,“以后别让我打听这种事情,随便换哪个八婆都比我强!”
“你问他的时候,他的情绪有变化吗?”那人问道,似乎对谢苗苗的不耐烦并不是很上心。
谢苗苗仔细回想了一下,说道:“看他的样子,似乎也很吃惊,但我很难保证他是不是装出来的,阮小六天天泡在女人堆里,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早就情绪收放自如。”
电话里的那人“嗯”了一声,留下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