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这才反应过来,涨红着脸兴奋道:“哥,太好了!上回刑jing大队那娘们儿太他妈让人蛋疼了,你这回去,一定要好好儿刺激她一下……”
李大刁民不屑道:“我有那么小气吗?咱不是那种睚眦必报的刁民……”只是某人心里却盘算着,见到那位叫葛青的女jing,怎么刺激她才解气呢……
吃完早餐送小喇嘛上学,随后李大刁民开后那辆一群上海纨绔帮忙改装出来的běi jing吉普直接杀向图书馆,一口气找了十多本《应用文体大全》《公务文写作》等类型的书,然后用检索电脑搜了关键词后,最后居然在一个落满灰尘的角落里找到了一本落满灰尘的《实用秘书手册》。
在图书馆里泡了半年,出来喝了两口水,啃了两个馒头,李大刁民本来准备继续攻克那一摞“秘籍”时,手机震动了。
“吴老头?”李大刁民无奈地摇了摇头。吴老头是这所学校哲学系的泰山北斗,据说现在只带博士生,老家伙在西方哲学和中国古典哲学上都有极深的造诣,就是放在国际哲学学术界,老家伙都是一号响当当的人物。正因为有了这位镇校之宝级别的老家伙的存在,江南学派的哲学传承才不至于在这一代没落。李大刁民是在极巧合的情况下碰到了老家伙。那天一位研究老庄哲学的哈佛教授应吴老头的邀请来学校做讲座,中间问了一个关于“老庄哲学与古希腊哲学观点”的比较的问题,无意中闯进讲座的李大刁民一时心痒,就跟那位哈佛教授辩论了几句,一开始那位哈佛abc还能巧舌如簧,但在李大刁民的旁征博引之下,哈佛教授居然出乎意料地败下阵来,辩论的时候吴老头就在现场,最后如获至宝般地要收李大刁民为关门弟子,可是这个从山沟沟里走来来的穷流氓并没有在学术上叱诧风云的野心,枉费了吴老头一腔热枕。但吴老头就是固执,拿出了愚公移山的jing神,三天两头一个电话,弄得李大刁民差点儿就真一口答应算了。
“喂,老家伙。”
“臭小子,什么叫尊师重道你懂不懂?”
“懂的话还要你教?”
“真要我教?”
“别,您老被拐着弯地诱骗我这个单纯青年。”
“哎哟哟,你这臭小子,让我说你什么好,多少人踏破了门槛想入我门下,我都不答应。”
“老家伙,你回去数数,谁去你们家次数最多,你就收他做关门弟子得了。我就是一不学无术的蠢材,收我为徒,您老将来会后悔一辈子的。”
“没关系,我这辈子也差不多了,不差后悔那几天功夫的。”
“别别,我的意思是您老下辈子也会后悔的。”
“小兔崽子!”电话那头的声音突然高了起来,老家伙真是生气了,“最后通牒,不答应,就别想毕业,我就不信,我不点头,有谁敢在你的毕业证上盖章签字。”
“你……不带你这样威胁……”
李云道还没有说完,那边电话就挂了,弄得李大刁民哭笑不得:“早知道不去那什么破讲座了。”
放下电话,李云道又捧起刚刚看了一半的书,右手执笔,看一会儿,再在笔记本上记录几句或写几句心得,刚看完一页,电话又震动了。
这回是院系学生处的电话。
“是李云道吗?”
“我是李云道,请问您是……”
“我是学生处张老师,刚刚院长给我找电话,说是你把咱们学校的那位国宝给得罪了,人家现在不让给发毕业证啊……你看这事儿,要不要你自己去找吴老协调一下。”
李大刁民顿时愣住了,看来老头子的能量的确不小,照理说,秦孤鹤那边已经疏通好的关系,时间一到就能毕业,但是老头子来这么一手,倒也真让李云道有些头痛了。
放下电话,李大刁民苦笑着看了看手机通讯录,轻叹一声播了那个让他最近一看到就头痛不己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