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多久才能让这儿恢复原样?”
赖远看到李云道起身的时候就已经存了今ri估计再逃不过一死的念头,再听到台阶上的男人不带任何感情sè彩的声音,却如获大赦:“三哥,您……您放心,不出一个礼拜,我保证莲sè的生意比之前更好。”
直到目送李云道一行人离开,也算在这个社会的灰sè地带打滚了这么多年的赖远终于颤抖着舒出一口气,今晚被那婆娘用枪指着脑袋都都没有对着那个山里人的时候让人心存敬畏。对,就是敬畏,赖远突然觉得用这个词来形容自己对那个男人的感觉最为贴切了。突然,他又想起了自家那位今晚怎么都联系不上的堂哥,不知道为何咬牙咧嘴做了一个很怪异的表情,随后坚定地走进莲sè皇朝。
“你叫什么来着?”走进莲sè,赖远指着正在帮几个瘦弱的女服务生搬桌椅的李安。
李安独自将一张厚重的大理石桌子移回原位,这才回头面无表情道:“李安。”
“好你小子!”赖远走上去,狠狠地拍了一下李安的肩膀,面sè狰狞,吓得酒吧经理和服务员都躲得远远的,只是他的一掌在李安肩上并没有起太大的作用,相反震得自己手生疼,不过他却不以为意,知道为何又拍了拍李安的肩膀,“从现在开始,这家酒吧你说了算。”
李安疑惑道:“三哥的意思?”
赖远摇了摇头,没有回答,指着那位躺着“中枪”酒吧经理:“给你三分钟时间消失。”
之前的酒吧经理如丧考妣,出门时却碰到去而复返的王汉。
王汉没有跟别人多啰嗦,直接通知李安:“三哥让你先安心在这里呆几天,等他出院了自有安排。”
李安这才憨笑道:“中!”
一旁的赖远看着这个穿着保安制服的男人,有些羡慕和嫉妒,又有些说不出的难受,一想到联系不上的堂兄赖九,又露出了如同吃了苍蝇一般的表情。
回到医院的时候,居然东方已经微微露白。病房的阳台朝南,李云道没有立刻回床上休息,却是站在阳台上,看着东方的天空若有所思。一切似乎都来得太快了,很多信息很繁杂,但是千丝万缕总能找出些头绪来。病房的门突然开了,进来的却是一个充满灵气的孩子。褪下一身暗红的僧袍,此刻的十力穿着一身第十中学的校服,校服有些偏大,穿在身上松松垮垮,终于让这个佛息浩瀚的孩子多了几份人间烟火的气息。
“云道哥。”十力像做错了事情的孩子一般,甩着略长的衣袖跑到阳台上,看到李云道对着东方沉思不语,这才掘起嘴巴,轻声道,“天凉,不然又要泡药澡了。”
李云道点了点头,幼年成天泡在药桶里的经历他并没有忘记,虽然老喇嘛的中药将他那已经踏入鬼门关的命给硬生生地抢了回来,但终究是比不上弓角和徽猷强大到变态的身体素质。
阮钰回酒店休息了,斐宝宝也被李云道打发回学校了,就连王汉也被李云道劝回去休息,门口现在只剩下马朝一人。
狭窄的病床上,李云道脱了上衣趴着,十力跪在病床的一侧,不知道从哪儿变出一把小翦刀,小心翼翼地剪开己经渗出血印的绷带,绷带滑落,己经缝合的狭长伤口此刻如同猛兽的血口般狰狞地张着。
先在李云道的伤口上倒了一层说不出名字的药粉,李云道立刻感觉到背上的疼痛减轻了几份。随后,十力手上又如同变戏法般出现了针线,针是最上号的普通绣花针,线却是小家伙刚刚进医院时不知道从哪儿顺来的医用缝合线,十力的手法很轻巧,如果让护士看到,定会惊得目瞪口呆——应该只有那些执牛耳级别的外科手术医生才能有这么一手厉害的缝合技术,看来十力从老喇嘛那儿学来的,不仅仅是无边的佛法,老喇嘛大半辈子云游四海攒下的各类经验,似乎都毫无保留地传给了眼前的十力嘉措。只是小家伙的包扎技术似乎并不咋的,李云道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