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解地看着李云道。
李云道摇头:“你们继续。”
三个孩子正在兴头上,李云道说完,各投入“战场”,大小双誓要复仇,三个小朋友似乎己经忘记了为什么会大半夜从苏州杀到běi jing来了。
十分钟后,穿着一身唐装的淡妆女子出现在四人的视线中。
跳格子的大小双直接看傻眼了,李云道也愣在了当场,只有小喇嘛红着小脸很不好意思地暗念了几声佛号,坐到李云道身边去继续在飞机上没念完的经文。
蔡家女人,蔡桃夭。
似乎在李大刁民的生命中,她每一次的出场方式都会与众不同。第一次是在人迹罕至的昆仑山上,蔡家大菩萨穿着一身飒爽的迷彩服背着军用背包。第二次在苏州,从一辆气焰跋扈的悍马上跳下来,逼着才跟她见第二面的大刁民去扮演她的假男友。
蔡家女人第三次在李云道的生命中出现,却似乎注定了要让所有关于美女的形容词在这一瞬间黯然失sè。
贴身裁量的大红旗袍将身材线条勾勒得淋漓尽致,加上化了淡妆,虽然少了一份英姿,却多了十份柔媚。一头青丝被盘成了一个很好看的髻,看似随意实则用心地插了一根木簪。
唯一没变的是蔡家大菩萨的目光,永远都仿佛一眼就可以看穿所有人的心思。
“喂,大刁民,你看傻了?”蔡家女人笑盈盈地走到李云道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李大刁民,接近一米八高的身高,再加上高跟鞋,足以让绝大多数男人望而生畏。只是,从李大刁民的角度看,却只看到了能让所有男人都怦然心动的饱满。
李云道似乎被突然出现的蔡桃夭震晕了脑子,只顾着痴痴地打量蔡家女人,一脸茫然,良久,才感慨道:“你真的很漂亮,我估计古书里的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不过如此。”
“那我在苏州问你要不要娶我,你怎么不回答?男人是不是都这样,总是要等到快要失去的时候,才会发现自己在想些什么?”蔡家女人居然在李云道脚下的台阶上轻轻坐下。由于穿着旗袍,蔡家女人并不适合这么坐着,于是只能将笔直的长腿舒适展着平放在地面上,看得蹲在一旁大小双这两个初有异xing#意识的小家伙一阵心颤。
“李云道,我问你个问题呗?”蔡家女人看着不远处的“běi jing饭店”四个字,难得那如同大菩萨一般的眼神中流露出些许茫然。是“李云道”,而不是“大刁民”。
“嗯?”
“如果现在我给你一个机会,你会带着我私奔吗?”
蹲在一边偷听两人对话的大小双一听到私奔两个字,大眼睛瞪得老圆,小双一脸崇拜——能降服桃夭姐姐这样的女人,得多深的道行?小双连想都不敢想。
“会。”
“你知道今天我要嫁的人是谁不?”
“嗯!”
“那你还敢?”
“八百斤的熊瞎子我都没有怕过,百来十斤的人我怕个毛!”
蔡家女人被一个比喻逗笑了。
一笑倾城,再笑倾国。
“会被全国通缉的,这也不怕?”
“怕。”
“为什么?”
“我一个人跟国家机器斗,跟螳臂当车没啥区别。不过还是要私奔。”
“好!”蔡家女人只轻轻说了一个字。
脱下一身老头衫大短裤穿着“阿玛尼”大刁民几乎是拿出了二十五年积攒的所有勇气,才在颤颤巍巍中将那双满是老茧的手送到了蔡家女人的肩膀,没有放下去,最后却如同抚摸婴儿般地轻轻抚在蔡家女人的头上。
“蔡桃夭,我知道你很累。”
蔡家女人的身子微微一颤。
累吗?这个从小就被蔡家老爷子给予了殷切期望的女人,从出生的那一刻起就没有停下来喘过一口气。哪怕最后她选择了北大而不是军队,但对她来说人生所有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