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要下去的时候,沈栖元又道,“还是查一查。”
就算自己不让人去查,别人也会去查,与其等着别人都知道,而自己什么都不知道,自己到时候都不知道如何处理,倒不如自己让人查清楚。
“不许告诉其他人。”沈栖元道。
“是。”那个人半跪在那边没有走。
沈栖元好一会儿没有说话,他转头又看到那个人还在。沈栖元突然间想到自己还没有告诉那个人是要查谁,“查明珠郡主这三个多月发生的事情。”
“是。”那个人这才离开。
沈栖元看着书桌上的灯,他伸手放在灯笼罩上。即便是飞蛾扑火,他还是想试一试,这样不是更加刺激么。
现在的岑芷芙,有几个人愿意跟她走近呢?
好比岑芷芙是灯火,而其他人被隔在灯笼罩外。
诚意伯府,徐新月还没有睡。她一个人孤孤单单的,明明是新婚没有多久,却被夫君冷落。
孤枕难眠啊,徐新月辗转反侧,她又回想起诚意伯曾经对岑芷芙那么好。诚意伯总是笑着面对岑芷芙,还会给她送各种理论。
而自己呢,诚意伯之前对自己的态度还算温和,他说他会负责。徐新月当时以为诚意伯爷会如同他对岑芷芙那般好地对她,如今,诚意伯却说不可能让她成为真正的诚意伯夫人。
她就是一个妾室!
徐新月心塞,那些下人们日后会如何对待自己呢?
那些下人最好是认清楚现状,以后这个伯府都不可能有诚意伯夫人,她徐新月是妾室,其他女人也必须是妾室。
“岑芷芙。”徐新月咬牙。
不只是岑芷芙,还有自己的那个姑母郑老夫人。
徐新月想郑老夫人要是有能耐一点,早在诚意伯和岑芷芙定亲之前,郑老夫人就该让她徐新月跟诚意伯睡在一起,那么诚意伯就要早早对她负责。那个时候,还能更好地膈应到岑芷芙,不对,他们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也许岑芷芙就不跟诚意伯定亲了。
这些人把她的年纪拖到这么大,又让她来做妾,她太不甘心了。
清晨,当岑芷芙正在吃早餐的时候,下人来报说徐新月来了。
“让她滚。”岑芷芙没有想要见徐新月。
那个下人还想说,翠柳示意那个人下人赶紧出去。等那个下人走了之后,翠柳给岑芷芙布菜,翠柳也没有说别的。
徐新月还站在门口,她道,“我今日是给一铭送些东西的,他好歹是我们伯爷的亲生儿子,他虽然没有住在伯府,但是伯爷也该教养他的。”
徐新月昨天晚上没有怎么睡,她就是想了这么一个理由过来岑芷芙责编。徐新月早早去跟郑老夫人请安,还跟郑老夫人说了。
郑老夫人自然说岑芷芙有的是钱,岑芷芙哪里会养不起一个孩子。
徐新月便说那孩子到底是诚意伯的,要是诚意伯真的不管不问,别人是要说诚意伯的。倒不如他们伯府每个月送过去一些东西,也算是全了诚意伯和岑一铭之间的那点父子情分。
郑老夫人听到徐新月的解释,她便觉得徐新月说得很有道理。郑老夫人跟儿子诚意伯的关系闹得很僵,她当然也希望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能稍微缓和一点,不想让儿子怨恨她。
于是徐新月带着东西便来了郡主府,岑芷芙让她滚,她不滚,她就是要站在门口。
岑芷芙得知徐新月带着东西站在郡主府门口许久,脸色阴沉下来。
徐新月还真懂得如何恶心人,岑芷芙心想自己的儿子哪里需要诚意伯送东西。
为了避免徐新月继续站在那边,岑芷芙到底还是出门了。
“郡主。”徐新月本以为岑芷芙是让她进院子里去,谁曾想岑芷芙直接出来站在门口。
徐新月想她们在院子里说话,外面的人听不到,到时候不就是任由徐新月说的么。
“你们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