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纸厂后,小丁原以为看在自己没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刘浪会送自己一批枪。毕竟听说,这厮早上回来的时候,捞了一大车药品,随手就丢给张诚一包便药,应该还算大方。
结果,进了厂门后,刘浪随手拿起一把步枪塞到小丁手上:“拿着,意思意思,赶紧回去看你们朱队长吧。”
小丁苦笑了声,只能答应。不答应能怎么办?打又打不过人家,还能抢不成,别忘记,人家在厂里头还有一支队伍,人人有枪的那种。
把小丁打发走了后,刘浪让郑武先把车开回去,然后朝旁边一直虚头巴脑朝这边打量的张诚招招手,叫了过来。
张诚一看刘浪随手送了小丁一把步枪,就知道坏事了。自家老总去枪厂搞枪的事铁定是要黄,而且陈信没回来,说不定还叫这姓刘的给干掉。
想到这,张诚这一路走得那叫两腿一个发软,哆哆嗦嗦地来到刘浪旁边,努力挤出一道笑容,就是笑得比哭还能看:“刘总,您有什么吩咐。”
刘浪起了身鸡皮疙瘩,说:“你别笑了,笑得可死了亲爹似的。我告诉你,你们陈总回不来了。别误会,不是我干的,也不是朱国强他们那边做的,是让活尸给弄的。”
张诚一听,立马惊呼起来:“你是说我们陈...”
刘浪捂住他的嘴巴:“别嚷嚷,听我说。”
张诚赶紧点点头,等刘浪拿开手后,他就谄笑着说:“刘总你说,我全听你的。既然陈总不幸走了,那以后,我和手下的兄弟就跟刘总你混了。只要刘总你一句话,我们上刀山,下火海,要皱一下眉头就不是爷们。”
“停停停。”刘浪没好气道,“我说什么了我,我又没说当你们的头,你能不能别自己添油加醋。”
张诚一听这话,心中窃喜,却又不太放心:“刘总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啊,放眼整个纸厂,如今除了你之外,还有谁有资格带领我们。”
刘浪摆着手道:“谁有资格我不知道,反正不是我。我就是跟你通通气,让你早做准备。最慢明天,陈信死的事纸厂应该就传开了。你要做点什么的话,今晚就是你的机会,知道了吧?”
张诚这才相信,刘浪真没染指纸厂的打算,当下信誓旦旦道:“知道了,刘总!刘总今晚提点之恩,张某必会牢记在心。他日如有成就,必然忘不了刘总您!”
“行了行了,你干你的,别影响到我们那边就行,走了。”刘浪双手插着兜,跑了。陈信死了,朱国强受伤,纸厂一时无主肯定乱套。但他老刘还想在纸厂呆几天,又不想出头当这个山大王。那怎么办?只能把张诚拉出来溜溜罗。
张诚是陈信的心腹,现在知道陈信死了,排除异已,自立山头,这点小事应该还办得来。反正只要有人扯起大旗,纸厂再乱也乱不到哪里去。只要能保证基本秩序就行,别给他老刘整什么意外。
等过几天,唐铭身体养好,老刘拍拍屁股走人。到时候,这纸厂爱咋滴就咋滴,刘浪才懒得理会。
回到宿舍楼,郑武和一众扈从,把一箱箱枪械和弹药搬上了楼。刘浪把马克他们叫了过来,给他们换上了新的武器,人人身上塞满了弹药,这些东西,够他们玩上一阵子了。
刚把装备发下,金立新就回来了,老金一脸疲惫,活似刚滚完几趟床单似的。一进客厅,就跟泄气的皮球似的瘫坐在了沙发上。
刘浪让郑武给他倒上杯水,问:“朱国强怎么样?”
金立新喝了口水,眼中才有点精神劲,嘿嘿干笑:“幸不辱命,把他救回来了,就是他那伤估计一周内别想下床。”
刘浪笑嘻嘻道:“有你的啊,老金。看来当年你那导师不给你毕业,真是一个非常严重的错误,你可是个人才啊。”
金立新恬不知耻地说:“如果不是这样,老金我怎么能遇到浪爷您这位伯乐。那说不定,现在我金立新早死在哪个角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