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用诚哥下令,之前那个光头就冲了过来,手上水管直接就奔着刘浪的脑袋去。可秦铁柱突然横插了进来,于是这一棍子敲在了大块头的胸口。
光头男只听一声闷响,却见秦铁柱连眉毛也没皱一下,当下大惊。便要抽棍后退,老秦已经捉住了水管,跟着抬脚一踹,正中对方的小腹。
光头男猛地跟一只虾似的弓起身体,脖子上青筋隆起,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秦铁柱捉着他的肩膀一扭,一阵骨折声响起,光头男一条手臂立马报废,痛得他嗷嗷大叫。
这还是刘浪不愿闹出人命,否则的话,扭断的就不是他的手,而是脖子了。
又有几声惨叫响起,却是另外几人冲上来时,王映雪横剑迎上。三两个照面,一个给削断了两根手指,一个大腿给扎出道口子,剩下两个压根不敢上来,算是怕了王映雪这个煞星。
诚哥看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他没想到,刘浪这伙人居然点子这么硬!他原本以为,也就秦铁柱看上去有几分威胁,可现在才知道,或许王映雪这个看上去有些娇弱的女孩,才是最危险的一个。
诚哥转身朝肥波踢了一脚:“没死就给我滚去喊人,妈的,今天不做了这些混蛋,咱们以后也别想在这混了!”
胖子捂着断手就要跑开,便听有人喝道:“你们在干什么!”
脚步声响起,一队人马快步而来。刘浪朝那头看了眼,这些人个个都穿着深色的制服,尽管制服也沾有污迹,以及磨损的痕迹,可着装统一,看上去可比倒吊眼的人有气势多了。
而且,这些人腰上都挂着枪袋,里面居然有真家伙。另一边的腰带上则挂着把合金甩棍,看上去就像那些给大人物做保全工作的保镖。
走在最前面是个中年人,国字脸,浓眉大眼,左脸上有个钩子状的伤疤。他指着倒吊眼叫道:“张诚,你们又在闹事。我告诉你,这纸厂还不是陈信的天下,别仗着你是姓陈的心腹,就在这厂里为所欲为!”
全名张诚的男人哼了一声:“朱队长,有点眼力劲好不好。你倒是看看现在是谁在闹事,我的人都让人家修理惨了你看不到吗?”
他一把将胖子拉过来:“瞧见没有,肥波都让人剁了手。老四废了一条手,阿杰掉了两根手指,你觉得这是我在闹事吗?”
那姓朱的男人冷笑起来:“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吗?你姓张的在这厂里横行霸道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要不是有陈信罩着你,老子早把你办了。”
“不用说,肯定又想抢人家东西了吧?上次几个大学生带来的东西就全叫你抢了个精光,还让你们打残了一个。怎么,这次碰上硬茬,没辙了?”
张诚眯了眯眼:“不是,我说朱国强。你好歹也是纸厂的一份子,这口气怎么听上去向着外人呢?”
朱国强淡淡道:“我不向着谁,我就讲一个道理。张诚,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夜路走得多都还会撞见鬼,我劝你以后最好收敛点,不然有的是你倒霉的时候。”
张诚指着刘**道:“那今天这事怎么说,这几个外面来的,把我兄弟给弄成这样,总得给个说法吧。这纸厂的安全问题,一向不都是你朱国强负责的?现在我觉得,这几人已经严重威胁到纸厂的安全,你还不赶紧把他们丢出去!”
后面一个小平头跳了出来:“姓张的,我们朱队怎么做,还轮不到你来指手划脚!”
朱国强背着双手道:“张诚,你就别在这恶人先告状了。刚才小丁亲眼看到,你们想抢人家的东西,他们才会反击。小丁怕你们把事情闹大,才赶紧向我报告。”
“你们动手在先,现在技不如人,我看这事闹到陈信那,你们也站不住理。依我看,这事就这么算了,赶紧带你的人去处理伤口吧。”
张诚眼珠滚动,视线不断在朱国强和他腰上的枪来回扫动,最后点点头,对朱国强竖起大拇指:“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