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家将军此刻伤口淋漓,躺在床上不能自理还要接受他人欺辱的情况,燕未甲攥紧拳头,一拳打到了树干上。虽然收着力,但树仍小幅度地摇了摇。
树下蹦蹦跳跳的小兔子察觉到异样,两只耳朵晃了晃,迈开爪子跑远了。
“哎,你干嘛?”燕未乙惊奇道,“你力气再大点我们直接不用藏了。”
看着逐渐跑远了的兔子,燕未乙絮絮叨叨。不过就这么大点院子,你跑也跑不了多远的,我亲爱的小兔子。待会走的时候就带上你,请你尝一尝烤兔肉,桀桀桀桀……
燕未甲没有说话,只是盯着屋子的眼眸里多了些让人看不懂的翻涌的墨色,像海底的深渊,带着些疯狂之色。
“怎么回事?”远处观察的燕未丙等三人投来疑惑之色。
燕未乙耸了耸肩,“我怎么知道?”
事实上燕未乙还真知道原因,大抵就是担心将军,以及燕未甲内心那点想法嘛。
将军身受重伤,身为下属的自然担心。更别说将军身为哥儿,又是自小与他们兄弟五个一同长大的,他们感情异常深厚。
自从将军府发生巨变,将军瘦弱的肩膀担起将军府的大任,踏上了战场,他们兄弟五个作为将军的亲信,自然也就踏上了战场。
老大的心思另外三个人不知道,可自己却是知道的。燕未甲自小便与他关系好,年少情窦初开之时,心系将军一事也曾告诉过他的。
燕未甲今年已经26了,又生的高大俊朗,存的银子也不算少,军营里人有不少人起了心思要给他说亲。只是燕未甲每次都说自己性命别在裤腰带上,过一天算一天,哪敢祸害人家姑娘和哥儿,大家也得作罢。
毕竟大家都是在尸山血海中爬出来的人,自己知道自己过的是朝不保夕的日子。
但是燕未乙却知道,那只是他寻的借口罢了。已有了心上人,还是那么优秀的时将军,燕未甲从此系了一颗真心在他人,一双眼怎可能再望进其他人。
身居下属,心思只能隐藏,在暗中守护。
只是如今将军嫁作他人夫郎,并且极有可能是被迫,也怪不得燕未甲这么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