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张昭刚才想的太投入了,眼角竟然滑落了几滴泪水。
有点尴尬,不过张昭这两年多来,早已把自己的锻炼的脸皮奇厚,他轻轻拭去自己眼角的泪滴,微微一笑。
“要是我父亲能看到今日的盛况,知道某将要干出多么大的事业,心里一定会万分高兴的。”
张昭可没说错,他能搞出棉花这个大杀器,不可正是因为当年父亲拿着棍子抽他,企图让他放弃学业,学一下弹棉花这门张家祖传手艺,做一个饿不死的手艺人嘛。
众人沉默了一会,曹氏和阿依古丽都点了点头,氾顺也禁不住抽了抽鼻子,估计是想到两年多前在齐瞎虎山寨的那些苦日子了。
最为喜欢张昭的郭婉儿,甚至心疼地抹了抹眼睛,把头朝着张昭胸口靠了靠。
只有老张忠不信,他疑惑的在张昭脸上看了看,二郎君想起父亲了?他能想起父亲?
白衣天子薨逝的时候,张昭不过一岁多,而且天子那时候把自己关在深宫中,父子两根本就见过多少面。
而且他伺候张昭二十多年了,压根就没见张昭怎么提起过父亲。
这老货,真没眼力劲!张昭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对于这个当年做过他父亲张承奉贴身侍卫,又辛辛苦苦把他养大的老仆,张昭有些无语。
这老货的智商,总是忽上忽下的,永远处于一种薛定谔的状态。
还盯!你不觉得尴尬吗?
正在此时,一个纤细身影端着一个土陶酒壶,挎着一个篮子走了过来,篮子里装的好像是蒸饼。
呃!张昭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个走过来的小女子,她穿着一身上好高昌细緤布制成的棉布衣服,头上插着金光闪闪的金钗。
怎么越看越熟悉呢?
卧槽!这不是那个被张昭在战场上救下的爆破功臣,回鹘小娘花布吗?
而且,好像,这小娘还怀上了,纤细的腰肢前顶着一个略圆的圆肚皮,估计是身形太瘦,不太显怀。
“奴奴见过郡公!奴奴做了点蒸饼,带了点葡萄酒,请郡公品尝!”
花布乖巧的一礼,早已没了当初的泼辣和大胆,反而显得很有礼貌,人也文静了很多,脸上更是还带着点害羞。
而且,真的还挺漂亮的,是个典型的那种新疆扎啊巴的那种美人。
“你可千万别跟我自称奴奴,我得叫你婶娘!婶娘可是已经有喜?看来某很快就要有个弟弟了。”
张昭一本正经的见礼,眼角却瞟向了旁边的张忠,好家伙,这花布今年刚满十五岁吧!
你个老张忠,四十几岁的人了,也能对十几岁的小姑娘下手,这要在后世,等着把牢底坐穿吧。
张忠顿时就不敢看张昭了,虽然此时十五岁的女孩已经到了出嫁的年龄,但是两人岁数差距实在太多。
他原本是不打算娶妻生子的,因为当初在白衣天子和奉天公主面前发过誓,要一辈子守着二郎君,要保护好他。
不过这些年,二郎君越来越厉害了,根本不需要他个蠢笨的老仆保护,张忠的心就活了起来。
找个女人传宗接代的念头,就越来越强烈,被这挺有心机,也急着找个靠山的花布一勾引,哪还忍得住。
在张昭调戏的目光中,老张忠哀嚎一声捂着脸,跌跌撞撞的拉着花布就跑远了,连掉在地上的葡萄酒和蒸饼都不管了。
看着跑远的张忠,张昭大声的笑了起来,刚刚思念亲人的不舍感觉,顿时就消退了很多。
郭婉儿则羡慕的看了一眼跑远的花布,这都快一年了,阿依古丽这狐狸精都在上月怀上了,自己怎么还没动静呢?
雪白的棉花堆满了库房,张昭吃过花布送来的蒸饼后,就亲自来到了仓库。
在这里,几十个各年龄断的学徒都被集中了起来,这是武原儿从各处招募来的心灵手巧之人。
虽然副王僚属机构李圣天还没说让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