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从怀中抽出绢布,擦了擦她的脸。
“前头指路,若是抓住了这葛逻禄人的王子,某在天王那里给你记一次大功。”
说着,身后的武果儿也有样学样,把那个故意弄的蓬头垢面小女孩,抓小鸡崽一般抓到了马上。
在两个女子的惊呼声中,去逮葛纳啰了。
而同时,在故意留给葛逻禄人西逃的通道上,起码有六七千惊慌的葛逻禄骑兵,疯狂的从这个通道往西逃窜。
不过这时候,张昭率领的主力九千人也到了。
兵力上占优,一方还是拼命逃窜,战斗打起来毫无悬念,严格来说,甚至都不能称为战斗。
这些逃窜的葛逻禄骑兵,就彷佛渡河的非洲斑马一般,丝毫不管边上如同鳄鱼一般凉国军队的堵截,只要不是自己被堵住杀死就行。
他们抛下了大量的尸体,用血和肉,硬生生的趟出了一条路。
庭州城头,萨克图其实早就就发现城外军队被袭击了。
但他没有像其他人一样茫然不知所措,而是很快就判断出,来的人是谁了。
很简单,能组织起这个规模突袭的,就只有于阗金国和河西凉国这两方。
按照高昌回鹘可汗颉利毗加的通报,于阗军队三万余,正在围攻龟兹,不可能抽的出军队,绕过高昌来庭州。
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这些军队就是凉国军队,他们如同昔年契丹人一样,突然越过浮沙,出现在了这里,
萨克图现在有两个选择,一是立刻出城用手中的两千精骑拦截凉国军队。
然后收拢残兵,等待神仙镇附近的一万和更远一点五千骑兵到场,与张昭决战。
但身边的心腹重臣,特别是跟着萨克图从疏勒一路跑到七河之地的喀喇汗将领,都知道萨克图没有做出这个选择,因为真要救援,现在也晚了一点。
那么第二个选择,那就是立刻用这两千骑兵往神仙镇冲去,不管这里的一万三千人,把剩下的一万五千人带回去。
身边的军将正要劝萨克图赶紧决断,就听见萨克图发出了长长的一声叹息。
众将顺着萨克图的视线看去,之间远处天地间,一杆三辰旗,正在迎风飘扬。
极度不甘的萨克图做出了决定,虽然之前他很不甘心,但在看到这杆三辰旗后,他所有的不甘,就彷佛被当头一盆冷水给彻底浇灭了一样。
萨克图回想起了那个昏黄的下午,他信心无比的从碎叶城下来,督率两万精骑围攻数千人,连续不停打了四天,却硬是打不垮对方。
直到这个昏黄的下午,他反而被对方一直隐藏着的两百具装甲骑打崩溃。
“走!我们去神仙镇,纳斯尔你率五百人殿后,突围后我会在轮台以西的张堡守捉城等你两天。”
果然,萨克图还是那个萨克图,总能在逆境中做出最正确也是最苦涩的决定。
。
。
张昭实际上一直关注着庭州城,只不过隔着虽然浅,但是又宽泥沙又多的白羊水,他实在不方便在这个时候,涉水过河去庭州城下。
所以只能抓大放小,尽力重创城外这一万三千的葛逻禄骑兵。
不过,等他远远的看见庭州城门大开,授数千骑兵往西南方向逃窜的时候,他还是有点忍不住了。
因为张昭仅凭直觉就断定,萨克图一定在这数千骑兵之中。
对于此时的人来说,萨克图不过是张昭手下屡战屡败的败军之将。
而且已经被赶到相对来说比较苦寒的七河之地,是万万不可能有实力与张昭抗衡的。
但作为一个来自后世的灵魂,张昭深刻的知道,萨克图对整个西域起到过什么样的作用。
虽然他和他的子孙,在此后很长的时间里,一直以中国人自居。
还成功的向波斯、阿拉伯以及欧洲输出了喀喇汗国是下桃花石,契丹是中桃花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