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憨货,你们讨论个屁的马超武力值高低啊!这三国明明是在说刘皇叔信义仁爱,乃是真人主嘛!
你们不赶紧喊大王就是刘皇叔,说什么马超武力值太低。
真是的!老子说从南天门砍到蓬来东路,你特么问我眼睛干不干?
折德扆听了一会,这张大王声音很有辨识度,抑扬顿挫也会控制节奏,语气、表情都恰到好处,这就算不当大王,只凭这张嘴也能过得不错啊!
听着听着,折德扆突然想到了什么,随后悚然一惊。
他看着几十上百低级军官围着张昭听讲古的样子,勐然想到了小时候,父亲也喜欢这样为他们兄弟和族中儿郎讲古,那时候他们都是这样,崇拜又孺慕的看着父亲。
将视兵如子,则兵事将如父。将视兵如弟,则兵事将如兄。如此上下一心,何城不克?
“好!好了!快到晌午了,赶紧去组织士兵用饭,下午是哪些要去挖河道的,完全任务了,晚上给你们加羊肉!”
又过了一盏茶时间,终于把今日份的故事讲完了,张昭立刻就把手下的憨货军官们轰走,专门来接见折德扆。
而这又让折德扆睁大了眼睛,折家的军纪可是非常严格的,围攻夏州这种战役要是折家来打,那定然是上下循规蹈矩,军法森严。
哪像现在这样,从最外面的到张昭这,都透露出一股轻松,呃!说轻松可能不也太准确,应该是一种稀松平常的感觉。
好像这归义军六万大军,并没觉得冬日围困夏州是件多么难熬和痛苦的事情。
不过,这种感觉,也不错!
对于折德扆带着的五十精通党项话和汉话的侍卫,张昭感觉还是不错的,折从远这人果然知兵,知道张昭缺什么。
此时的党项人分布很广,张昭手下虽然也有会、原、庆等州的党项人,但会、原两州的党项话和夏州的差距很大。
庆州的要稍好一点,但他们汉话水平又太低,只能勉强沟通。
而折德扆带来的这五十人,与平夏部党项话无二,汉话水平也不错,算是个不大不小的帮助。
“此次扑来夏州,除了来谢大王赠礼以外,还可以为大王招募一些党项部族。
大王可遣百余精骑与某,某自带他们,就可以说得夏州东北罗俐、鬼人等部落来投靠。”
折家和李家同属党项人,但折家来的更早,他们南北朝时期就到了此地,属于鲜卑和党项的结合部族。
比起高宗和武周年间过来的平夏部李家,他们才是这一代的地头蛇。
历史上折家打死也不跟定难军李家合流,大概也是出于这种old money对new money的鄙视和不服。
但正因为折家来得早,所以别人挖不了定难军李家的墙角,但折家可以。
北宋时期,折德扆的儿子折御卿招抚塞内外契丹、党项豪酋数十,丁口十余万,安置到府州以南。
北宋朝廷从中征募,得精骑近万,把李继迁气得哇哇吐血。
唉!这大宋,但凡正常点的,不搞骚操作,十个李继迁也无了。
正要吩咐郭天策去为折德扆挑选精骑,外面来人禀告。
“大王,河东刘太傅遣人来回礼了,正在营外求见!”
“正巧了,一起去见一见!”张昭亲热的拉着折德扆胳膊,几人往门口走去。
对于折家,张昭还是有些不放心,因为历史上他们有些太听朝廷命令了。
这会让折德扆去见见刘知远来示好的使者,让他们知道,刘知远这号子的都不掺和之后,折家应该就不会不知道轻重了。
离着营门还很远,张昭一眼就看见了一位身穿青色劲装,身长如玉,声音十分清亮的小将,在跟营门的值守的军官说着什么。
他只是远远这么一看,就觉得此人不俗,不卑不亢,往那一站,就有种莫名的沉稳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