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断彷佛无边无际的冲锋,最能打击步兵的士气,很少能步兵能在这种连续冲锋下,扛得住这种绝望的感觉。
不过他们面对的憾山都甲士,也不是吃素的,这些熊虎之士中的军官,基本都是当年跟张昭纵横西域的老兄弟。
要论对张昭的忠心和盲目崇拜,没人能与他们相比。
虽然只有六百人,但神臂弓就有一百把,还是互成掎角之势,前后两面都有弩箭飞到,这种心里优势让他们意志更坚定。
“起!”
“撞上来了!要撞上来了!”
焦急的呐喊声中,两百憾山都甲士,一排蹲着手持长枪尾部,一排站着手持长枪三分之二处。
一百五十杆长枪组成的长矛森林一下就立了起来,剩余的五十人还在不断射箭。
当面的党项骑兵虽然马没有甲,但人是有甲的,虽然看到了长矛森林,马儿哕哕叫着放慢了脚步,但是还是在狂热的气氛和骑士的无情命令中撞了上来。
顿时,憾山都的长矛森林一阵晃动,最前排立刻就被打凹了进去,不过阵型并没有垮,被强行催赶过来的战马速度并不快。
憾山都的士卒抓住这个难得的机会反击,撞进来的战马,被琼热多金带着十几人直接用铁锤锤死,马背上骑士则被了拉了下来,拖到后面也是一顿勐锤。
人与马,长枪与长枪,立刻就近距离的搏杀了起来。
很快,由于速度没冲起来,这两百党项骑兵很快就吃不住这个伤亡,丢下一地的人马尸体就退了下去。
不过琼热多金还没来得及喘口气,第二拨两百人有奔腾着冲了上来,同时还有满天箭雨,不断朝他这边覆盖。
那套属于张昭的金甲上,插满了箭失,长长箭杆和尾羽,甚至都有些干扰起了琼热多金的视线。
与此同时,头顶上还在不断的掉落箭失,叮叮当当的每一响,都是深入骨髓的疼痛。
一拨!两拨!三拨!
琼热多金他们抗住了整整三拨冲击,山坡上的人马尸体开始堵塞了道路,封锁了党项骑兵冲锋的空间。
见此情况,琼热多金甚至带着士兵们打了一波反冲锋,把第四波党项骑士给赶了下去。
拓跋崇德嘴里一阵腥味散开,紧张的他把自己的嘴唇都给咬破了。
形势有些凶险了,就这么短短的一刻钟不到,他的三千骑兵至少就没了三四百。
其实,第二拨冲不动后,他就该退走的,骑兵靠的就是刚刚冲上来那几下,失去速度后,管你什么铁骑,并不会比步兵强。
可他又实在不甘心,因为那边坡上,还能站着的也就是一百来十人,彷佛再冲一次,就可以拿下一样。
诱惑太大了,要是能杀了张昭,定难军就可以兼并河西陇右。
那时候就不用在困居银夏四州,说不定他们党项人也能如同契丹人一样,成为中原以北的强权。
“下马!重甲兵在前面,野利师,我给你五百人,你拼死挡住那边的甲士,替某争取半刻钟!”
面对巨大的诱惑,拓跋崇德始终无法下达撤退的命令,最后他决定拼死一搏。
“换梨花枪!咱们给戎贼们一个新鲜的尝尝!”琼热多金大笑一声。
他一条胳膊有些不听使唤了,这是被一个党项骑兵用骨朵砸的,要不是他躲得快,这一下砸到头上,不死也得脱层皮。
至于身上其他位置,就没有一块好肉了,好在张昭的金甲品质是真的过硬,换上寻常的扎甲,琼热多金说不定真就交代了。
眼见穿着黑色扎甲党项骑兵,开始在山包下集结,琼热多金冲身后的甲士打了个唿哨,一百二三十人直接跟着他勐地冲了出去。
又来!
山包下的党项人没想到,山包上的人还敢冲下来,猝不及防之下竟然被打的连连后退。
拓跋崇德愤怒已极,他这边还有两千多人,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