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之忧,小民无刀兵之苦,当是乱世桃源。”
“哈哈哈!”张希崇大笑三声,“答的倒是不错,但休要骗某!
你入城时所带双峰之驼,河西早就开始暗中管制,甚至编号记录。
若不是河西韩王亲信,就凭区区一个为粟特商会销售白糖的商贩,怎能有十数匹双峰驼?还不快快道来!”
张烈成咬了咬后槽牙,虽然在张昭身边锻炼多年,但还是有些年轻。
他方才忍不住看了裴远几眼,正是这几眼,让本就有些怀疑的张希崇几乎确认。
想到这,张烈成也不装了,他把有些弯曲的背嵴打直,站起身来,面带自豪的对着张希崇回答道。
“韩王欲率天下英豪,补开元后龟裂之苍天!”
“好一个只手补天!不是英雄,说不出这句话。”
张希崇显然也被镇住了,呆立半晌才说道:“汝且回去,报与韩王,就说某幽州张德峰,请与韩王一会!”
。。。。
此刻,张希崇口中的韩王,正在敦煌城中,醉了一场又一场,因为今日,就是张大王大婚之时。
从十二岁就定给他,一直等了足足七年,现已十九岁,快变成老姑娘的曹十九娘曹延禧。
终于等到穿上青绿色的花钗大袖礼服,层层披帛,头戴各式金银钗钿,嫁给张昭。
这场极为浓重的婚礼,哪怕是被张昭弄的灰头土脸的石敬瑭,也派了礼部官员当场祝贺。
归义军中,除了必须要往灵武去的张烈成和无法回来的裴远以外,连慕容信长都带着他的妻子永乐公主回来了。
张昭的嫡母于阗奉天公主,于阗金国太子李从德,并贺喜的于阗大小官员数十人,带着价值超过十万贯的礼物到场。
远在碎叶总督区的碎叶总督,审慎大德郭玄礼,怛罗斯副总督李国守。
萨曼波斯的哈米德埃米尔,护闻城(喀布尔)的安远国主萨迪德和浑都士总督拉希德.萨来曼,都前派遣使者,前来恭贺。
天下各镇节度,不管是康福这样的长者,还是杨光远、刘知远这样的新贵,也悉数派了亲信带了贺礼。
与张昭搭上了线,刚刚继位,心中还想有所作为的后蜀孟昶,也派了密使前来。
这位蜀王出手可谓豪阔,直接就是彩绢五千匹,代价就是希望张昭能策应他拿下凤翔府进入关中。
允诺事成之后,以邠宁、泾源两节度使地盘酬谢。
这就是这个时代,典型的信息传递缓所致。
张昭在关中,在中原闹出了偌大的声势,但远在成都平原的孟昶,还不过把他当成了昔年前凉张轨、后凉吕光那样的西北小军阀。
不过,其实孟昶的看法也没错,特别是吕光,与张昭非常相似,都是经营西域后,率大军返回。
而且吕光去西域之前,已经是天下闻名的大人物,对比起张昭名气要大得多。
孟昶认为张昭是吕光,实际上心里还觉得是高看了他一眼。
当然,不管孟昶如何认为,送上门的豪礼,怎么可能往外推呢?
于是张昭毫不客气的笑纳了孟昶的五千匹彩绢,对于合作进攻关中的事,则来了个若即若离,既没说行,也没说不行。
吊一吊孟昶的胃口,如果能再从蜀中得到几千匹彩绢那也不错啊!
就算孟昶不准备给了,那蜀中也是河西冰糖、白糖和香料重要销售区域,这样的大客户,哪有不哄着点的道理。
反正孟昶此人夸夸其谈,守成还行,治国也还马虎,但进取特别是用兵,那就很拉胯了,不足为惧。
同时,张韩王的婚礼也很有意思,别人是拜双亲,他则是拜两个母亲,对于嫡母奉天公主,张昭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