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高热量食物,比如浇了蜂蜜或者糖浆的糯米饭、加足了盐的肉汤。
归义军还会有咸、甜两种奶茶(酥油茶)供应,但不会给太多,吃太多反到不利于拼杀。
半个时辰的弓弩对射,三个多时辰对捅了六次,打打停停,双方从日上三竿打到了日头偏斜。
两边人都很明白,按照两军的韧性,接下来的最后一次搏杀,基本就是最后一次了,
两千余乱军俘虏也坐在地上大吃大喝,香甜的糖浆糯米饭配咸香的奶茶,每个人都吃的狼吞虎咽的。
这些乱军俘虏围城一圈坐在一起,在他们周围,憾山都的甲士已经披甲完成,正在监督和威慑着他们。
张昭也穿着亮瞎人眼的金甲过来了,这一战不容有失,他还是得自己上,不过第一批去送死的炮灰,就是这些乱军俘虏。
“老子也不多说,这一战打完,愿意跟着老子走的,只要愿意改过自新,少不了你们的荣华富贵,不愿跟着走的,一人三十贯,拿钱回乡。
但某也要告诉你们,到了战场上,还敢迁延不前,老子的憾山都,就用陌刀把你们剁为肉泥。
你们两千人,一半人死,一半人可活!”
吴防御使没死,因为他如约放了几千民夫和妇人,但张昭也没饶他。
除了没让他和他的亲随在渭河边被公审以外,没有任何的优待,现在他们照样要去阎王殿前走一遭。
“都把自己当死人吧!死一人就能活一人。
咱们的家乡,都已经被石敬瑭那沙陀贼奴给卖了,活着的,记得把死了的骨灰带回家就成!”
吴防御使站起来,对着身后的乱兵大声喊道。
这些静难军的牙兵,大多都是幽云十六州之人,因为他们是上一任静难军节度使张希崇招募的乡党,张希崇就是幽州人。
他们这次选择跟着贺川叛乱,还挟持了节度使安叔千,最大的原因就是石敬瑭出卖燕云十六州,把他们的爷娘妻儿都卖给了契丹人。
吴防御使的几句话,说的乱兵俘虏们默然无语,间或还有几声低低的抽泣声传来。
在剔除了他们身上无恶不作的乱兵身份之后,这些人,也是些无家可归的可怜人,故乡沦于契丹,后晋朝廷也不会让他们返回故乡。
“给他们分发武器!”张昭对着身边的郭天策说道,然后又看向了吴防御使。
“血罪要用鲜血来清洗,死战吧!”
。。。。
‘冬冬冬!’战鼓再次敲响,连天上的太阳,都隐匿到了乌云之中,天地彷佛一下就暗了下来。
一面面的认旗的引导下,上万人喊着嘿呀!嘿呀的口号,慢慢的接近。
少量还能射箭的神射手不时将箭失朝对面抛过去,几个倒霉蛋的惨叫倒下,甚至都没影响到周围人哪怕一下。
众人机械的往前走去,脸上汗珠一滴滴滑落,握着武器的手指都因为极度发力,而变得灰白。
二十步、十步,慢慢的,双方在鼓声中靠近了。
忽而一声大吼,所有人都彷佛活过来了一样,长长的长枪开始有些节奏的往对方头上敲去。
不过对着都身穿铁甲的前排精锐来说,这样的攻击,并不致命,致命的在最下面。
长枪互敲的下面,半蹲着的是一排排的枪手,他们拿着可以勾住人的钩镰枪。
一个凤翔军重甲士大意了一下,大腿瞬间被一根钩镰枪给勾住了。
甲士惊恐的嚎叫着勐地扔掉手里的长枪,从腰间拔出障刀,疯狂的砍向钩镰枪的枪杆。
旁边也有两人想要帮他掰开勾住了他大腿的弯钩,可惜还是慢了一步。
在甲士绝望的吼叫声中,他被从地上拖到了归义军的军阵中。
几个手持最锋利障刀归义军跳荡兵勐扑上来,他们用尽全力把这个凤翔军甲士压住,一人去撩开他的顿项,另外两人对着眼睛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