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请问,是中原先生吗?实在不好意思这么晚打扰您……只是请问,您知道太宰在哪里吗?我打他电话打不通,发短信也不回,实在不知道去哪里找他了。”
电话接听的那一秒,我涨红了脸语速飞快地解释着自己:“主要是今天是我18岁的生日,他说要陪我一起过的……”
说着说着,鼻子一酸,眼眶酸胀着,眼泪就这么猝不及防地砸落而下。
“喂你…你别哭啊……”似乎完全不知道怎么安慰女孩子,对面太宰的搭档顿时手忙脚乱了起来:“混蛋太宰!就是这么对自己女朋友的吗?!”
“没有啦没有啦。他对我挺好的。就是……有时候联系不到他而已……”我揉掉又一颗眼泪。
“你……别等他了。”电话那头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咬牙切齿:“那个混蛋青花鱼在和织田作之助还有坂口安吾喝酒。”
接收到这个信息的我第一反应其实也不是——他今晚不会回来了。
而是——“所以,中原先生,您可以打通他的电话?”
那边的少年迟疑着‘嗯’了一声:“怎么?你,打不通?”
于是我明白了。
太宰治他嫌我烦。
他只拉黑了我一个人的电话,在他工作的时候,在他和朋友一起喝酒的时候,在他沉浸在自己世界的时候。
我——只是他的累赘。只是他的包袱。
可是他又为什么选择和我在一起呢?
“我知道了。谢谢您,中原先生。”我压抑着自己颤抖的哭腔,挂断了电话。
我向来不喜欢在不熟悉的面前暴露自己的脆弱,哪怕一丁半点。
我点燃了这支蜡烛。
冰淇淋蛋糕已经开始融化了,从顶部开始,一点点地融化,点燃了蜡烛以后它融化的速度更快了,迅速流淌成了粘腻的糖水。
我看着圆形钟表上的时针、秒针、还在滴滴哒哒的转动。
全世界的寂静将我吞没。
凌晨一点半。两点。两点半。三点。
时间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流逝。
每隔十五分钟我都会尝试拨通一则电话给他。
永远都打不通。
然后我忽然想起来了。
想起来……其实他从未说过喜欢我。
想起来,他从未和我告白过。
——“我真的好爱太宰呢!”我这么对他说,无数次对他说。
——“小晴最可爱了呢!”他这么回应我,无数次回应我。
——“以后我们会结婚吗?”我满怀期待地问他。
——“啊,不知道呢。结婚这种事情,本来就没有任何存在的意义吧。”他仿佛听见了什么无聊至极的玩笑,却又不得不捧场笑两声这样,敷衍又温柔地回答我。
凌晨四点十二分,他终于回来了。
他没有祝我生日快乐。
没有解释他去哪里了。
若无其事地给我一个熟悉的黏黏糊糊地拥抱,缠缠绵绵地吻。
我第一次推开了他。
盯着他的眼睛,执拗地问出口那个我一直……不敢问出口的问题。
——“我们……我和你,到底是什么关系?”
他眨了眨眼睛,天真又疑惑地望向我:“不是小晴自己说的,我们只是普通的床伴关系吗?”
他没有对我开枪。
也没有任何一把锋利的刀子,捅进我的心口。
我在那一瞬间,忽然心如刀绞。
原来人在难过到最极点的时候,真的会出现生理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