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多说什么。宫殿大门被外头的侍卫用力打开。
人群鱼贯而入,各个身上带着铁甲的冰冷寒气和血腥锈味。
该在前头打斗的武将侍卫,竟到了后宫里来?是前头失守了?还是什么缘故?
姜晏乔脸实在看不清,分不出闯进来的谁是谁,她站到母后身边。
她略作一顿,还是往前一步,改站到了母后身前。
孟皇后被女儿挡在身前,身子几乎都如烛火光般一晃。她深深被撼动,此时此刻无法用言语来明说。
“殿下孝心,天地可鉴。”门口传来谭公公阴森低沉的声音。
一身太监服的谭公公,身上捆着染红的白色布带,竟坐在轮椅上被抬了进来。
姜晏乔颇为实诚:“比不得谭公公身残志坚。”
谭公公伤到这地步还要到母后宫中来。
她有点扼腕。自个本事太差,没有能一剑彻底解决了谭公公。
谭公公怒极,咳嗽了一声。他脸色惨白下蓦然腾升起一阵红,惹得胸前起起伏伏,瞧起来命是吊着的。
他憋着后续的咳嗽声,手一挥,侍卫便把宫中的那些宫女太监抓了七七八八。
混乱的求救中,无措的呐喊哭泣声,宫殿内和外头一样,乱成一团。
谭公公纤细的声音在其中,难以被遮掩,一字一句落入她耳中。
“真是天大的笑话啊。你父皇杀了一个外室,惹得你驸马要杀你。你母后杀了我的义子,让我必要除你而后快。你却在新婚日避开了两道杀机,冲进宫里,妄图向会害死你的两人求救。”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姜晏乔知道了谭公公要杀她的答案。
可惜:“这个笑话不是很好笑。”
谭公公太过想当然。她闯入宫中是想弄明白真相。虽然被杀的真相到现在显露了出来,带来了更多谜题。
她认为:“要是谭公公没能报仇成功,反而被我一下子气死在轮椅上。会比较好笑。”
谭公公阴毒的眼神落到公主身上:“咱家便是死,也要殿下作陪。”
姜晏乔这才低声呵呵笑起来:“谭公公,那你亏了。哪怕我们都死了又活,往后我一命都不会损在你身上。”
“我可找到你了。”
如此奇怪的
话,在这绷紧的场合里没让人多思多想的空。旁人只当公主太过畏惧?_[(,人有些发疯。
孟皇后维持着后宫之主的威严,没有失态。她语气无一丝颤抖和畏惧,站在宫殿中央,手按上了公主的肩膀,不让人再说胡话。
她质问着关键:“谭公公,你义子无数,我何时杀过?”
“娘娘是记不得了。”谭公公居于门口,挡住了所有人出入。
他说着前尘往事,带着深刻的恨:“咱家后来若是没有无数义子遮掩,又如何能居于御前,得到如今这机会。”
“今日,还得让娘娘回想回想。泰昌七年,大皇子逝去,宫殿上下宫女与太监,一律给大皇子陪葬。”
宫女和太监们被抓后,嘴被堵住。屋内哭啼声隐下,成了呜咽哽噎声。
孟皇后不愿去回想当初的痛苦,哪能记得当时的小太监是何人,又和面前的御前太监有何种关系。
谭公公的话如同在阴湿中扭曲爬行的蛇:“那会儿咱家不过是个二品太监。”
“我那义子喜岁十三岁入宫,聪明伶俐。名字吉利,有幸跟在大皇子身边。生死有命。大皇子的命贵。人走了,得带上伴儿。”
“他和殿下一样颇有孝心。这宫里审讯的时候,是一声不敢提咱家,生怕给咱家招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