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这一截里被塞点毒药。旁人哪想着会专程掰开查验一下。
后宫里看管严苛,剧毒的药可不好得。
“是什么毒?”
洪御医拿到毒药没有多久,无法一一对照已知毒药:“用银针查验不出,只试出里面一味是葫蔓藤。用后腹绞痛不止。还有几味药需细细分辨,有会让人肺腑糜烂出血的成分。”
总之,阴毒至极。
姜晏乔起身,一步步走到云嬷嬷面前。
她问:“我可有任何一处对不起嬷嬷的地方?”
云嬷嬷哑然。
比起不熟悉的吴二小,姜晏乔对云嬷嬷的事了解多得多:“嬷嬷在宫中,吃穿用度从不比别的嬷嬷差。每年过节的赏赐,除了我殿里那些,母后也会给嬷嬷送一份。”
宫里女官待遇要比宫女嬷嬷好,云嬷嬷的待遇比肩大多女官,可谓是半点没吃过苦受过难。
“我伤了谢南川眼角那一回,难得所有陪同者包括知潼都受罚减了月钱。嬷嬷在殿里,好运没有被罚到。”
姜晏乔再次问云嬷嬷:“嬷嬷在我这里过得如此自在了,到底为何要毒死我?”
站在原处的洪御医收起银环,小心不让里头残余的粉沾染到旁人。
云嬷嬷余光见了这一幕,哀伤注视着公主说着:“殿下,奴婢这银镯子有三个样式,隔三岔五要擦拭晾晒,那会儿必会换一个。这一回为了殿下大婚,特意出门前换了新,没想里面会有毒药啊!”
姜晏乔没有动摇:“嬷嬷房里能进的只有我名下的其余宫女与太监。嬷嬷想说是谁放的?”
云嬷嬷几乎下意识说起来:“玲珑!我发现了她私通——”
姜晏乔打断:“她与太监的事,我知道。”那两人在深宫中你情我愿,胆子小到没边,不至于要陷害云嬷嬷,也不至于让云嬷嬷下毒毒死她。
被点到名字的玲珑仓皇几乎摔出来,忙说:“奴婢冤枉,奴婢一点都不知道下毒的事情。”
与玲珑相关的太监一同滚爬一样出来:“奴能证明。奴和玲珑绝无害嬷嬷和殿下之心。”
谭公公脾气再好,闻言呵斥:“如此随意攀咬,真当主子是傻子不成?”
云嬷嬷又连连求饶。
姜晏乔问不出来。
弄明白
杀人行凶的事,一要搞明白手段,二要搞明白目的,其后就能明白是谁。姜晏乔知道谢南川、吴二小的手段和目的,却不明白云嬷嬷。
之前在宫里没有彻底闹大,是她不确定嬷嬷手段。如今确定了手段,该确定其目的。
她开口:“谭公公,问问哪里来的药。问不出来就关入柴房,交给旁人审讯。别弄脏了我的前厅。”
谭公公恭敬:“是。”
姜晏乔不想回卧室,转身往前院去。
洪御医上前,紧跟着公主,询问公主:“不如臣给殿下去熬一碗安神药?”
姜晏乔上回是喝安神药死的:“不用。”
半点没安神。
云嬷嬷见公主要走,喊声依旧:“殿下,殿下,奴婢真没有害殿下的心——”
啼声撕心裂肺。
姜晏乔转回头,遥遥看向柱子上捆着云嬷嬷。嬷嬷在前厅里一次又一次说祝福话的时候,在想什么呢?
嬷嬷一次次毒死她,还有一次毒死驸马时在想什么?
姜晏乔施舍了一眼给被遗忘的驸马。
谢南川挣脱无望,颇萧瑟被捆在那儿。众人连审问他的意图都没有。
考虑到云嬷嬷毒死过驸马一次,姜晏乔被狼狈的谢南川逗得莫名嗤笑了声。她当时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