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刚反驳完,只听公主似是有点失落:“本是想让你过来些说。顺哥哥送了我一把剑,我得空可以好好习剑。想问你有没有适合我的软甲。”
话敞开说没有丝毫问题。可公主愣是说得两人有私相授受。
那些个太监和宫女,一时间头也不敢抬,生怕惹了事。他们哪里会想到今日公主成婚会如此精彩。
公主一会儿说不想嫁了,一会儿又说要嫁,现下竟又当着驸马的面与季将军不清不楚。
季将军骑在马上,冷漠抬手,打算用刀将轿子的帘子放下。
轿子里姜晏乔抬起眼,说落泪就落泪。她眼下挂着一滴似落未落的水珠,如同下一刻就要泫然泣下,
“季将军不记得了。”姜晏乔自言自语,“是,只有我记得。你现在连我一句话都听不得了。”
姜晏乔要说的说完。她瞥见谢南川难看的脸色,缓缓眨了一下眼,让眼上的泪珠掉落。
她这回主动放下刚折腾挂好的帘子,像被伤极。
帘子彻底放下,轿子轻微晃动,于外人来看,仿佛是公主在暗处无声哭泣发颤。
季靖云沉默。
他掉转马,无声骑马往向队伍前方去,徒留其余人在轿子附近各种揣测。
谢南川低下声,问知潼:“公主和季将军是熟识?我从没听她说起过。”
知潼一天几乎十二时辰跟在公主身边,对公主和季将军之间的关系一无所知。根本不存在的事,哪里去知道?
既无关系,为何要如此?
必是对驸马不满,不满到险些不想成婚。
知潼提醒着驸马:“驸马对殿下不够关切。以前待谁都好,往后不可如此。”
谢南川应下,脸上依旧算不上好看。
轿子再次动起来。
坐在轿子里的姜晏乔用衣袖按压了眼角,晃悠着红色鞋。她悠然自适,每一想到外面人那些神情姿态,自适就加重一分。
直到出了宫,马蹄声传来。她的轿子前方帘子被拉开一角,一捆系着红带的软甲被塞了进来。
姜晏乔低头发愣,头皮被头冠扯紧。
她反应过来。
季将军真在路上给她去弄了一套适合的软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