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人?”天师脑子飞速掠过一些景象,心说,怪不得玄王说那人从山洞出来。看来此事虽然恶劣,但却与镇国观无关,这时,他反而冷静下来。
玄王见天师突然变得脸色如常,有些诧异,但继续说道:“沙信大师对器物信息极为敏感,幸好铜人不是人,才能被大师感知。现在只要循着气息,就能找到铜人。”
玄王见天师没有反应,问道:“天师,你看呢?”
张天师坐在那里,神色仍然平和,半天不说话,心里却有了打算。
牧龙号角的事,本来让他很心烦。但现在一具铜人竟然偷偷溜出,杀了朝中大员一家。如此隐秘之事,现在可藏不住了,不知那位会怎么应对……。自己治观不严之罪和此事相比,可以说是不值一提,压力顿时没了,心情轻松许多。
天师站起身来,说道:“殿下,请里面说话。”
玄王奇怪,也站起身来,示意随从四人待在原地。
吴恒心里始终对薛良隐藏金傀儡信息有些担心,想知道更多内情,急忙说道:“殿下,玄镜司负责此案,是不是我们也应该进去……”
玄王一瞪眼:“大胆,玄镜司为本王所辖,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了。”
吴恒连忙拱手后退,“喏……”。
薛良望向天师与玄王背影,心里升起一股不好的感觉。
张天师与玄王走向仙草阁内室,那内室门上有道家各种符文禁制。
天师手一挥,符文发出亮光,缓缓向侧面滑开,竟是一扇极厚的铜门,两人走了进去,门又合上了。
玄王见里面不大,只有几把一椅子和一张小圆桌,还有一间铜柜。墙壁也是铜,可谓铜墙铁壁。
玄王皱眉,问道:“天师你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铜人是圣上放在这的。”张天师直接说了出来。
这事,在镇国观,除了他和另外一名隐世高道知道,圣上不让任何人知晓,但现在一具铜人捅了篓子,估计是高道那里出了差错。况且圣上与那高道直接联系,具体情况他并不清楚。但玄镜司和玄王都追查过来,再无隐瞒可能。
目前情形,让玄王知道,就等于把压力全甩给了玄王。自己治观不严的事,就基本没人追究了。
果然,玄王脸色瞬间变了,见天师表情,知道不假。此事连自己都不知道,可见此事的隐秘。
“我父皇可知道铜人杀人?”玄王问道。
“铜人由圣上安排的一名高道具体负责,我并不参与,这里面的事,我就不清楚了。”天师淡淡说道。
玄王心中困惑,既然是父亲的东西,又怎么会杀自己得力的大臣?而且父亲也知道金怀仁是自己这边的人,听到天师的回答。他突然想到一种可能,难道……,心头一寒。
“天师你……如何考虑的?”现在轮到玄王心态有点崩了,压力陡然增大,头上冒出虚汗。
玄王前面听说金府灭门后,又听玄镜司李指挥使汇报,可能是修士高手作案。金怀仁是自己这边得力的干将,朝中皆知。他怀疑是太子和二皇子派人下的手,担心太子他们后面行动,可能不利于自己,因此急忙通过母亲联系到母亲族人,派出两名高手协助。
两位大师果然也很给力,牧龙号角和杀害金府的铜人都查到了线索。又向玄镜司要了队人马,耐心等候猎物出现。
果然今晚,沙信大师感知到牧龙号角气息波动,自己带人立马赶到镇国观。
自己本来以为找到牧龙号角与金傀儡线索,再顺藤摸瓜,拿到太子和二皇子指使的证据,必能在父亲面前重创太子他们。
但是,万万没想到,这铜人竟然是父皇的。自己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