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怕是遭了秧了,可万万没想到真是得了贵人相助,心中也生出几分大难不死的意味。
花满满让人将桌上的空碗端了下去,静静的走到厨房里去了。
出了门后,君洛城便立马赶回自己的府邸了。
君洛城刚进了书房,便忙不迭的叫过自己手下人进来。
“那都转盐运使司运使贺守义,你可有几分了解?”君洛城也不卖关子,开门见山的问道。
“奴才只知他是科举出身,中的是解元。在朝中摸爬滚打了十余年才做到这个位置。有没有后台并不知道,不过此人甚是擅长左右逢源,本该人缘不错的,可很是不好的性格便是习惯两边倒,因而明面上并无靠山并无帮派。”
君洛城听了后,他也确实有些许印象,这贺运使甚是会拍马屁,且拍马屁于无形之中,这一套法子也很是受用。
君洛城仔细的寻思着对策,不过片刻后便想出一个万无一失的可靠的法子了。
“你去查一查,经他手的这两日的运盐可有通往哪些地方的,尽快查好,查好了呈给我。愈快愈好。”君洛城吩咐道。
“好的,小的明白了。”手下人领了命,便退出书房,出去忙活了。
正如花满满所想,以君洛城的性格,自然是断然不会轻易放过那人的。既然不会轻易放过他,那整治他的时候便会拼尽全力,一网打尽,并且不给他留任何退路,让他永无翻身之日。
君洛城深知,当今圣上最不喜为人臣子有所不忠,谁人又徇私舞弊了。为人臣子就应当恪尽职守,造福百姓。
那贺运使身居要职,全国上下一应的食盐押运、分配,都由贺运使一人管辖负责。倘若有例如积压食盐高价倒卖的事情被抖出来了,那皇上必定会狠狠地追查他的责任的。
轻则削去官职,重则株连九族。
君洛城把玩着手中的茶盖,用茶盖轻轻的拂开漂浮在茶水上的浮沫。
君洛城心想,这回栽在自己身上,那真是要看这贺运使的造化了,只能让他自求多福了吧。
花满满并不知君洛城会有这番安排,花满满还只以为君洛城会在暗地里悄悄地了结此人。便也不甚在意,待店里的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了,就只安静的躲在她的雅间里偷懒。
而这边,陶然在出了花满楼后在街上游离了许久,才想起自己家中本来还有事情等着处理的。
这些事情今日处理到一半,便听凌志说店里出了事,陶然便慌了神将事情搁置了。想着还有事情等着自己处理,遂陶然又折回陶家了。
陶然刚回到书房没多久,凌志便进来了。
“县令在外头候着,想要见你。”凌志依旧冷冷的,像一块万年不化的冰山。
陶然知道凌志是个面冷心热的人,所以对他平日里冷漠的直来直去也不甚在意。
“他来做什么?”陶然其实心知肚明县令这番前来是为什么,只是明知故问,借此发泄自己心中的不满罢了。
陶然心中着实对这县令这招出尔反尔很是不满,遂说话时从头到脚也是带了几分不屑的。
凌志虽然不知道陶然这回出去是发生了什么事,可看陶然自回来后这幅神情,凌志自然也能猜出店里出事与这县令自然是有关联的。
凌志从来不爱多问什么,他一直都奉行陶然这般自然有他的道理的原则,故而对陶然也是百依百顺的。
“可要请他进来?”凌志见陶然久久不说话,又问道。
陶然看着桌上的纸,想了一想,对凌志说道:“把咱们这位县老爷请进来吧。”
凌志点了点头,便出去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