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万三看了一眼手机,开口道,“伪放线菌液快准备好了,十分钟后接入灌溉系统。”
“呼!”凌奕奕长出一口气,捶了捶自己的腿,脸色忐忑。
“但愿有效!”蒲松春捻着手里的佛珠。
三人一阵沉默,气氛并不僵硬,从惺惺相惜的省状元,到一起同窗的同学,再到共同创业的伙伴,彼此的关系早已不分你我。
他们只是有些疲惫,这段时间担惊受怕,忙的毫无喘息时间,此刻坐在这里静静等待,居然有些不适应。
夏万三歪歪头,看向蒲松春手里的佛珠,“话说春啊,有个问题我憋好久了,你信这个吗?”
凌奕奕也好奇,扭头看他,“对啊,春春你将来要当和尚吗?”
“生来坐不卧,死去卧不坐,一具臭骨头,何为立功课?”蒲松春微笑,“我读了很多经,小时候住在庙里,那些经是我的课外读物,里面很多话我是信的。但若说穿上僧袍去天天敲木鱼,我是不干的。”
“什……什么意思?”凌奕奕不解,“你既然信经书,为什么又不愿意去敲木鱼?”
“若以色见我,以音声求我,是人行邪道,不能见如来。”蒲松春认真道,“经书教我忘掉烦恼,教我向善,我在这种地,养活全世界更多人口,比敲木鱼攒的功德多。”
“那你这是在干什么?”夏万三指指他手里的佛珠。
“我有多动症,手里就想玩点什么,不然难受。”蒲松春道,“我看过一本心理学的野鸡读物,里面说人做点能掌控的小动作,可以在困难面前更镇定,捻个佛珠对我来说就有镇定作用。”
凌奕奕恍然大悟,“我还以为你将来要当和尚,原来你也是普通人。”
“我说你手机里为啥还有存的片呢,解释的通了。”夏万三也恍然大悟。
蒲松春捻佛珠的动作停了一下,脸涨成猪肝色,凶狠地瞪夏万三。
凌奕奕吃了一惊,随即绷不住大笑。
蒲松春到底脾气好,短暂的生气后,又恢复平和,继续捻佛珠。
“讲讲呗,怎么才能情绪稳定?怎么才能没有烦恼?”凌奕奕又认真下来,戳戳蒲松春,“经书上都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