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平崖在大祭司那里,吃了闭门羹。
想着妹妹的身体情况,越来越糟糕,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死掉,他的脸上也多出了些许的愁容。
回到武相府,他哪都没有去,直接敲开了母亲的房门。
赵氏一向疼爱苏心语,此刻更是为了她的性命,操碎了心。
见儿子归来,她满怀希望的抱住了儿子的手臂,“崖儿,怎么样?是不是拿到了解药?”
苏平崖本就担心妹妹的安危,此刻见到母亲这般,他的眼圈也跟着红了。
无奈如他,无力的摇了摇头。
这是无声的回答,却又那么的肯定。
他,没有拿到解药。
“怎么会?”赵氏的眼中,现出了绝望之色,“大祭司不是说,看到玉簪,就会回答一件事情吗?难道大祭司也不知道,要如何才能救语儿吗?”
“大祭司只回答苏清璇亲自来问的,关于她自己的事情。”
缓缓开口,苏平崖将真相说出。
这样的真相,让他的心头,多了几许的苦涩。
“不,我的语儿…”
赵氏痛苦的跌坐在地,嘶声的哭了起来。
苏平崖无言,只是守在母亲身边。
不知过了多久,赵氏突然不哭了。
她站起了身来,眼底透出了一抹狠色,“崖儿,跟母亲走。”
“去哪?”
苏平崖不太理解的问着。
“去找苏清璇那个贱人,我们都知道,毒是她下的,解药也得跟她讨要。”
赵氏咬牙切齿的说着,眼中亦弥漫着拼命之色。
为了女儿,为了她的孩子,她可以不惜一切代价。
“母亲,冷静。”
苏平崖沉声开口,“孩儿也知道,究竟是谁下的毒。可她不承认,我们能怎样?难道事情要闹到爷爷那里吗?”
“当日之事,错更是在心语妹妹身上,她企图杀害二叔。这样的罪名,按着苏家的家法处置,也是难逃一死的。”
说到这里,苏平崖叹了口气。
事情闹大,对他们只有坏处,没有好处。
中毒了,找到解药,把毒解了,人还有活命的机会。
可若是犯了家法中的死罪,那就真的没有活路了。
“不。”
赵氏抹去了眼角最后一滴泪,竟有些阴狠的笑了起来,“怎么会需要惊动你爷爷呢,我的傻孩子,你就是太正直了。既然我们都知道,是那个贱人下的毒,那我们就趁人不备,将那个贱人绑到地牢,严加拷问。母亲就不信,那个贱人还不交出解药来。”
“母亲…”
苏平崖摇头,他本能的抗拒。
这次归来,苏清璇对他的态度明显变了,若他这样明目张胆的去伤害她,只怕他们永远都不可能回到过去了。
“崖儿,母亲知道,你一向心善。可那个贱人,何曾对你心善过?这些年来,你私下里任何照顾她们父女的,可如今,她们父女又是如何恩将仇报的?你就不要再心软了,再心软,你妹妹就会没命的。”
抓着儿子的手,赵氏凄凄然的哀求着。
苏平崖摇头,“若失手了,可如何是好?”
“那个贱人和她的父亲,都是没用的废物。除非崖儿你不想救你妹妹,否则怎么会失手?”
赵氏的眼中,多了不少的不悦。
因为儿子的这个借口,太牵强了。
“母亲,孩儿不是不想救妹妹,可…”
他摇头,觉得会失手,是他的本能,却又没有任何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