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就有一个穿着一身华服,打扮的雍容华贵的妇人,在四个婢女的簇拥下,走进了院落。
那妇人不是旁人,正是苏落华的正房夫人赵氏。
她手摇画扇,年纪已近四十,却仍是不忘妖娆勾人的扭着腰间的曲线前行。
赵氏后面跟着的四个婢女,手中都拿着托盘,十分恭敬的跟在赵氏身后。
赵氏一看到苏清璇,就泪眼汪汪的走上前,握住了她的手,“我可怜的孩子,你的情况,大娘都听说了。太子简直不是人,为了和你退婚,竟然联合皇叔污蔑你失了清白。真是个可怜的孩子,太子定是欺你娘亲早逝,欺你爹爹他修为尽散。”
赵氏哭得凄凄惨惨,还不忘将苏清璇搂进自己怀中,好似心疼亲生女儿一般,拍着她的背。
苏清璇不为所动,甚至有些的嫌恶。
她的神情太淡漠,一切的一切,就好似赵氏自己在唱独角戏一般。
哭不下去了,赵氏抹了抹眼泪,含笑道:“清璇啊,大娘也不知道,怎么排解你心底的苦闷,就想着给你送了些东西。”
说着,她回首,示意身后的四个婢女,上前。
“六小姐,这是大公子从外面带回来的胭脂,夫人都没舍得给其他几位小姐,就先拿来送您了呢。”
“六小姐,这是夫人最珍爱的一副首饰,夫人说这首饰跟您最配,所以就拿来送您了。”
“六小姐,久闻二爷他终日酗酒。夫人担心他的身体,特备了老山参。”
“六小姐,这是六匹锦缎,是今年江南新供的织缎。武相府就得了六匹,夫人一匹都没留,全叫婢女给小姐备下送来了。”
这些不过是身外物,苏清璇根本不放在眼里。
甚至赵氏这样做,都让她怀疑,她是否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只可惜,这里是武相府。无论她和赵氏有什么仇怨,没有证据,就不能怎样,甚至还得笑颜相待。
苏清璇含笑道了谢。
赵氏就与她胡乱的攀谈了起来,谈了几句后,赵氏将话题引向了那日柴房之事,“清璇,大娘且问你,你可认准了,那日挑唆你和你大伯关系,放你出柴房的人,是陈飞?”
果然是有目的的。
苏清璇微微点了点头,“是他,清璇不会认错人。”
“好,好。大娘回去,一定叫你大伯,把这个构陷主子的小人给宰了。这件事情,你大伯回来后,好生恼火。他是真的关心你,清璇可别听信了小人胡言。”
赵氏先是作出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来,而后又好好言相劝。
这些话,苏清璇只是听着,她若是信了,她就是彻头彻尾的傻子。
一盏茶功夫后,赵氏带人离去。
回到自己住处,赵氏遣退了所有下人,独自前往武相府地牢。
地牢中,陈飞已经在严刑拷打下,去了大半条命。
他坚持喊冤,让苏落华夫妇动了疑心。
见赵氏来了,苏落华亲自起身迎了过去,“夫人,辛苦了。”
赵氏还礼,“老爷客气了,一切都是妾身应做的。”
“你可有什么看法?”苏落华很是在意的问着。
赵氏的神色,在那一瞬间,变得严肃了起来,“老爷,以妾身浅见,陈飞该是被那个贱丫头陷害的。虽说她是出了名的懦弱无能,手无缚鸡之力。可这并不代表,她没有可能逃出柴房。老爷想想近来发生的事情,那个贱丫头虽然屡屡遇险,却能安然无恙。甚至,妾身有一种错觉,她还是她,又不是她了。总觉得,她比昔日,凌厉了不少,也多了许多城府。”
“妾身想,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