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程迦蓝正盘算着该如何弄掉徐梵音,此人,她看着不爽太久了,语气寡淡,听不出一丝及多余情绪。
话落半晌,程迦蓝没能听到启动车的声响,不由得回眸。
“不开车?”
“信我,程迦蓝。”北冥瞮定定看着她,这辈子,就算是有什么事情没能解释清楚,那也只能是他与程迦蓝之间的事情,他不容许任何第三方插进来。
盛夏到入秋,时间仿佛瞬移那般迅速,曾经,情仇带给他的戾气与怒恨无时不刻在销蚀着他的神经与心智。
多少个日夜,他真的想要亲手取了程迦蓝的命。
但,最后关头他也真的下不了狠手,几个月时间,再遇程迦蓝,他的心,他的人,他的身体,每一处毛孔皆在叫嚣着为这个女人臣服。
拜倒在程迦蓝身下,他甘如草芥。
再次输掉全部身家,北冥瞮竟觉得理所当然,他果真永远逃不出程迦蓝亲手画下的情圈,被死死困在其中,生生世世不得挣脱。
他就是这般没出息,甚至,越发觉得或许程迦蓝真的心里有过他,哪怕,只有一瞬,也心满意足。
眼神逼视着程迦蓝,北冥瞮不肯收回目光,他要她应下。
除去信他,程迦蓝别无选择。
“秦泽励。”
“不论信与不信,某些方面,我程迦蓝从未疑你半分,我用毕生性命做担保。”静默的气氛中,女人声音满含肃杀,坚定,且携着无尽男性的刚戾。
“一个从来没能入了我眼底的角色,你觉得值得关注么?”
“做我的保镖,你有资本傲视这里的角色。”程迦蓝挑起眉梢,她听出来秦泽励好似在怕,怕她误会些什么。
见鬼了。
畏惧的情绪不应该出现在他的身上,程迦蓝心尖儿微动,压下仅存的酸涩感结束掉不愉快的话题。
“嗯。”少顷,北冥瞮喉结滚动着,淡声应下。
将程迦蓝送回祖宅,北冥瞮却没有离开,从他对景若霖动手算起,迄今为止已过去数日。
“哒哒哒。”长指在方向盘上轻敲着,律动感十足。
时间过得极快,月色似银霜,笼罩在上空,湿雾气蔓延着一眼望不到边际,北冥瞮亲眼看着程望熙入了祖宅,微微放心,驱车离开。
中途,看向后视镜,眸光异常寡淡。
他没有走公路,类似于羊肠小道的道路并不平整,一记漂移过后北冥瞮移开视线。
身后,黑车险些栽倒在旁边的沟渠中。
“妈的!你特么看准了再打方向盘啊,现在打不是找死么?”有人怒骂着,负责驾驶的人面色阴冷至极。
“闭嘴,你行你来开。”
“我草,你特么怎么说话呢?”
“兹—刹!”轮胎在略显坎坷的路面上擦出道道黑色的痕迹,火花四溅,声响极其尖锐。
前方的车西行踪诡异,根本不走寻常路,负责驾驶的人死死咬住牙关,城内,论车技被废掉的景若霖算是一方霸王,获胜无数。
但一朝跌落神坛,所有车手皆在蠢蠢欲动,车王的称号是车手的野心终点,都想要去争抢,据说近半个月城内车手云集,且不乏帝都来者。
只是,谁他妈能来告诉他,这又从哪里冒出一个狠角色?
“草,看着路!”后座中有人叫喊着,车速已然到达一个临界点,不可再升,却也不能下降。
疾速飞驰间,两车死死攀咬,不过,相比于身后的那辆车,北冥瞮眼底尽是不耐。
眼下,仅仅十分钟就已经驶出城郊,峰峦遍布,纵横起伏,阴夜间的雾气只有一片墨色,诡异邪恶。
这里的一切北冥瞮太熟悉,很快,轮胎下的道路变为了山路。
“不对,别追了!调头快他妈打方向盘啊!”有人高喊着,这里的地形分明距离悬崖不远了!
“我知道,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