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头着看手中的睡袍,北冥瞮眉眼微凝。
难看到极点的脸色让程迦蓝心情大好,某人不爽了,她便爽快了。
“很开心?”北冥瞮被气笑,若是手中这睡袍是其他颜色倒也罢了,偏生是娇嫩的粉色
北冥瞮很怀疑程迦蓝是否在借机报复?
“不想穿?”程迦蓝声音微扬,冷冽的语气太过盛气凌人,富家娇小姐的韵味立刻溢出,让人心生不喜。
“不明显?”
听罢,程迦蓝朝着男人勾勾手指,纤长笔直的五指自带美感。
月落星沈下,天色曙光将现,雾蒙蒙的光耀微洒在程迦蓝身侧形成圈圈白晕。
指尖儿上点缀着细弱的碎光,径直射进北冥瞮的瞳孔中央。
他竟鬼使神差地倾身凑前,仿佛被一同勾走的
还有他的魂魄。
两人面面相觑,表明一池静水,实则波涛汹涌,北冥瞮定定锁住眼前形似柳叶的美眸,似含着一汪碧水的双目,无时不刻叫他神摇意夺。
太多不可控的情愫破土而出,迅速在空中扎根,男人浓烈炽热的欲火仿佛要灼烧了所有事物。
蛮横,强势,且不顾一切。
“就这么出去,我保证你会被我舅舅先弄死,所以,想不想活着,全看你自己。”
“再者,这里可没有男士用品,轮不到你挑剔。”程迦蓝声音浅淡,当然了,还是暗爽的意味居多。
听罢,北冥瞮太阳穴不由得鼓动着,眼神晦涩无比,但却深藏满意,似是什么东西取悦到了。
良久。
“大小姐的命令,我岂敢不从?”
“况且,就凭我是入驻这里的第一个男人,听令又有何难?”北冥瞮恶劣地接过话回答,忽略掉程迦蓝那张很是无语的脸。
30秒后,程迦蓝的脸色彻底龟裂。
“你倒是很聪明啊。”女人语气中的危险破壳溢出,四射开来。
扫视着眼前全身上下仅在腰间围着衣物的北冥瞮,程迦蓝眼眸微微眯起。
那抹粉嫩的颜色有些松垮,显然,他的主人并不在意。
北冥瞮没有穿上,而是围在腰间,还真是机智得一批,虽说这骚粉看上去有些哇塞,但颜值很可以,某人驾驭得很不错。
明显就是挖苦嘲讽的话语,北冥瞮眼梢微动,痛快接受。
时间过得极快,清晨已过,程望熙笑容不止,今日是宴会的日子,更是程家示威的好机会。
是非变数之中,所有人都想要看程家的笑话,可惜,他们打错了算盘。
“上午十点准时开始,我们需要提前到场,现在梳妆,时间正好。”程望熙声音含笑,显然心情不错。
带着岁月质感的五指正打理着领带,暗红色领结,铁黑色西装,完美摒弃时过境迁的衰败感,留下的,唯有如山般的气魄。
闻言,程迦蓝轻点着头,正欲开口问些话,就听到程望熙转身吩咐:
“通知秦先生准备就位吧。”
“哒。”水落在地面的声响很细弱,也很沉闷,程迦蓝不动声色地端正茶杯,拂去袖口上方的水珠,态度自然。
小插曲无人察觉,程迦蓝暗自咬牙,程宅的信号分布很广,基本上市面中所出现的通讯设备的信号都有备份。
若是现在通知秦泽励,自己藏人的事情就要暴露。
“舅舅”
“老爷,已经通知到位了,秦先生动作很快。”刘叔与程迦蓝同时开口,声音交叠下,掩盖住程迦蓝的话语。
“看来大小姐还有事情同老爷讲,我就不打扰了。”说着,刘叔离开将空间留给两人。
“何事?”程望熙很贴心地问着。
程迦蓝:“”
说什么?
说她金屋藏了一个小娇男?还是很生猛的那种?她舅舅怕是能吓死
“那秦先生今日随我一同前去,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