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
“你觉得我程迦蓝会求人吗?”清冷女声凉得彻底,打破了眼下岑寂的气氛。
只不过,话语中的轻嘲意味格外刺耳,叫北冥瞮数度语塞。
他找不出反驳的话来,因为她说得不错,她程迦蓝前生至死都没有求过人,甚至......连向他低次头都那么难。
看向女人的眼神愈发晦涩冷冽,过往种种,再度穿梭在脑海,北冥瞮痛恨自己的没出息。
他怎么就能忘不掉?
“你且记着秦泽励,你这条命暂时是我的,没有我的同意,你就只能安生些。”
“怎么,想管我的事了?”
“既然秦队都想要捏住我的命门,我自然也要礼尚往来,互相牵制有何不妥?”
闻声,北冥瞮一噎,好样的,还记着自己之前威胁她的事情呢。
“想管我的事,不是不可以。”
“但前提是......”
男声当中的调笑意味太过明显,程迦蓝不自觉竖起身上的刺,心中开始有所防范。
她没有接话,北冥瞮也不恼。
“将你身边的脏东西除掉,若自己下不了手,我可以全权代劳。”北冥瞮坐在转椅上双臂环胸,声音很是悠闲。
闻言,程迦蓝只想立刻打爆面前男人的狗头!
合着,之前的话她是说给空气听了?
这年头,敢如此光明正大称号兰浮钏为脏东西的选手,也就他了。
行,很可以,也很牛逼,地球都快要装不下他了。
“怎么,舍不得?”北冥瞮语气忽地冷却下来,似笑非笑的表情紧随着程迦蓝那副清绝面孔,叫人汗毛乍立。
“给我收起你的脑洞,我不知道你们之间究竟有什么龌龊,但,如果起因在我,那么你可以收手了。”
“我知道你背景不在这里,但,兰家也不是吃素的,别太浪了。”程迦蓝淡声开口。
话末,对上面前写满轻嘲与玩味的眸子,程迦蓝就知道......
她怕是再次做了无用功。
抬起手臂看向腕表,时间不早了,现在她见到秦泽励那张脸就气不打一处来,当真是对牛弹琴!
转身离开,却发现这一次的门竟然上、锁、了!
瞬间,面容素来不轻易染上情绪的程迦蓝破天荒脸热了一瞬,方才注意全在秦泽励身上,她竟不小心锁上了门。
握紧门把手,程迦蓝深呼吸摒弃掉心中的暴躁情绪。
“开门!”语气忽然加重,倒像是炸了毛那般,让北冥瞮格外好笑,这女人从来就要面子。
“程迦蓝,不要做无用功,想出去,现在你只能讨好我。”
“再不济,这里,我依旧可以做主。”
身后的声音如同魔音绕耳在程迦蓝耳畔反复回荡,连续奔波,她的右耳状态有些不可观。
阵阵刺痛感袭来,叫她额间沁出些许冷汗。
北冥瞮见她不作声,只当是不想与他说话,细指拂过鬓边,程迦蓝暗自咬牙,她发誓不论前世今生,自己丢的脸皆在秦泽励这个男人身上!
缓缓转身,面色微凉,程迦蓝勾唇冷笑。
真是越发会得寸进尺了,自己此行还真是多余至极。
“去解锁。”程迦蓝吩咐,淡凉的语气简直将北冥瞮给气笑了,这女人的识时务都到哪里去了?
“解锁,可以。”
“说些我想听的,今日就放你走。”北冥瞮根本不急,他说得温吞,悠然自得的模样与程迦蓝乃是天差地别。
“哦?”
“秦队想要听什么好话?”说着,程迦蓝唇边漾起的笑意越见越深,只是深藏在笑容下的的心思就很耐人寻味了。
“你知道的。”北冥瞮故意逗弄她,没有将话挑明。
正午早已过去,此刻,临近傍晚时分,先前灼目的光束渐渐黯淡,明灭之间,程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