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迦蓝,我求你,放了他,之后程氏有一切条件都好谈。”褚思梵确实是个能屈能伸的角色,但是这种特性也仅限于生命真的受到了威胁。
这一定是褚思梵此生为数不多跪下来求人的场面,之前会有,可能是卿赫然在北部只手遮天,逼得褚思梵必须无条件低头。
若非如此,卿赫然又怎么会允许褚家来到联邦闯荡?
“你要程氏拿褚家曾经做过的那些恶心事来信你?”
“嗯?”说到最后一个字,程迦蓝的语气已然冰冷至极,褚思梵哽住。
在场知晓程迦蓝当年所经历之事的人面色都含着些许沉重,夺亲的血仇已经不能用不共戴天来形容了,许之意是一路看着程迦蓝从少女蜕变到如今无坚不摧的模样,这当中没有人明白程迦蓝是如何熬过来的,就连他三哥也不行。
可归根结底还是在褚家身上,褚思梵动了手,这是铁打的事实,对,还有兰浮钏的双腿。
一笔笔的血债想要用手段抹平?
程迦蓝嗤笑,不知是笑褚思梵的天真,还是笑卿赫然选来选去究竟挑了这么一个烂人做这种秘密之事,为了保命,褚思梵什么都能做得出来,出卖卿赫然算不得什么。
“许队,难道还要我这个外行告诉你抓捕犯人的动作要快?”程迦蓝轻哼,她就没想过将布瑞恩放出来,既然套出来了褚思梵口中的最后一张底牌,程迦蓝说什么今日也要撕开褚思梵的嘴。
但布瑞恩是一定要被带走的,褚思梵再如何挽救都无用,许之意明白这是程迦蓝的报复,她要的从来不是真心实意的忏悔。
这种东西对有良知的人来说才能起到震慑灵魂的作用,对褚思梵这等垃圾来讲,暴力压制才为正解,程迦蓝就是要对布瑞恩下手,褚思梵又能如何?
这儿是帝都,前后左右都是帝都的人,褚思梵最多算是秋后蚂蚱,程迦蓝岂会受了他的胁迫?
今日,布瑞恩她程迦蓝要了,从褚思梵这张嘴中撬出来的秘密,程迦蓝也要了!
看着布瑞恩被硬生生拖走,褚思梵险些疯了,失去理智的他迅速扑向程迦蓝,这一秒,亚瑟与北冥瞮同时出手,邢玉瑶则后退几步远离是非之地。
“砰!”
“啪。”同一秒,亚瑟的脚与北冥瞮的腿都重击在了褚思梵的小腿骨位置上,骨裂声那样刺耳,两人出招的力道都用了十成,褚思梵的右腿算是废了。
尤其是北冥瞮,大跨步之后的一记鞭腿直接干碎了褚思梵的腿骨,后面紧接着亚瑟的脚又袭来,粉粹性骨折少不了,这辈子只能做一个瘸子了,许之意黑着脸厉声说了一句:
“妨碍执行任务,怎么着,褚三先生也想进去喝口茶?”
下一秒,北冥瞮上前一步揪住褚思梵的后衣领将人拎起,拖着人来到程迦蓝脚边,这一举动全盘激起了褚思梵的心头怒恨。
人的本身就是具备动物性的,冲动是人的本能,没有人能够做到在被敌人刺激到底线后保持理智,体内的血性一定会翻涌冲向脑海,就如此时的褚思梵。
在谁也没注意的时候,褚思梵顺到手一个酒杯,酒杯磕破后棱角锋利尖锐,直指程迦蓝的膝盖,倒不是褚思梵犯蠢在那么多脆弱的人体部位中选了杀伤力最小的一个部位,而是......
特么的北冥瞮像是拎着鸡仔一般拎着褚思梵,导致褚思梵的视线最高点,最多只能看到程迦蓝的膝盖,偏生程迦蓝身材比例生来优越,名模身材瞬间秒掉褚思梵的上半身高度。
千钧一发之间,亚瑟握住了褚思梵手中那截碎酒杯,徒手紧紧握住,让褚思梵一丝都动弹不得。
水晶杯破碎后的杯体会残留很多小小的碎块,亚瑟像是感受不到痛楚,任凭那些残渣深深嵌入掌心,引得掌心鲜血遍布,血滴直流而下。
一部分流进了褚思梵的衣袖。
猝然间,褚思梵从亚瑟那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