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独山巅起剑，而是天地四方皆起剑。
天地之间，数十万飞剑盘旋在山巅那把长剑之侧。
长剑如雨，落向人间。
赵素连忙以右手再次在眼前抹过。
双眼之中，渗出丝丝血迹。
张陵赶紧起身，“师叔，你没事吧。”
赵素长出了口气，用衣袖擦去眼角的血迹。
“你小子的命理真是诡异，几年不见，竟然有这么大的变化，对咱们龙虎山来说也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
张陵见赵素没事，也是松了一口气，不过他对自己的命理也是有些担心起来。
“臭小子，这小子的命理怎么回事？给大爷透露透露。”斩邪暗中传声。
赵素看了眼张陵身后的斩邪大爷。
原本还觉得的它在神兵也许也能算个人物，不过现在看来，估计在山巅那把剑面前也最多也就是混个小弟的角色。
他挺了挺腰杆，“天理命数，玄之又玄，斩邪大爷你以后还是好好跟着小陵子混吧，前途好的很。”
斩邪在剑鞘里晃动，显然是想再劈他一剑。
郑迁见自家师父似乎真的有些门道。
他站起身来，走到摊子前的凳子上，“师父，你老人家可不能厚此薄彼。”
赵素已经缓过了一口气来，他也不信自己今天会这么背。
“来，把手伸出来，让师父看看你的命理。”
郑迁伸出手，“师父，帮我看看我以后有没有财运。”
老道士把手搭在郑迁手腕上，盯着郑迁左右看了半天。
在他眼中郑迁的命理就像一张白纸，既无前因，也无后果。
赵素一发狠，右手再次从眼前抹过，那张符篆的效果还在，不能浪费。
再次看向郑迁时，他的命理终于有了变化。
他好像置身在一处深渊绝巅之上，周围是沉沉的黑夜。
身前是一处深不见底的深渊。
深渊之中，有水流奔腾不息。
他低头向下望去，明明相隔几百丈，可他好像还能在深渊之中看见他的面容。
就像面对面看着自己。
下一刻，深渊之中的水不断晃动，褶皱。
最后平静下来，水中是一双暗金色的竖瞳。
那双竖瞳之中带着不屑，带着嘲讽。
仔细看去，那竟然是一颗在大夏画像之上常见的龙头。
赵素与它对视一眼，动弹不得。
深渊之下的海水呼啸而起，似乎下一刻这只巨龙就要跃出深渊。
书店里，徐言迈步而出。
一瞬之间，他就来到了赵素身后。
他把手搭在赵素肩头，身后如有一卷书册开始快速翻动。
“子不语怪力乱神。”
几个金色大字，自史记之中飞入到赵素体内。
赵素立刻清醒过来，咬破嘴唇从命理形成的幻境之中退了出来。
嘴角上，鲜血淋漓。
他看着还不明所以的郑迁和张陵，骂了句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