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乱翻。
华岳搀扶着林若山躺在炕上:“林少爷,囊中羞涩,也没有专门的医案,就暂且委屈一下,在炕上医治吧。”
“行,哪都行,只要快点就行,我受不了了。”
林若山呲牙咧嘴,好一阵疼痛。
燕七看着火炕之上,只有两个枕头。
一个是华岳的,另外一个是华野的。
难道说,只有两个人?
这足以说明,华岳是和华野一起住。
再无别人。燕七问道:“华郎中,您和华野一起住吗?貌似,少了一些人,您的妻子……”
华岳犹豫了一下,没有说话。
华野却道:“家里太穷,有时候没米下锅,我娘受不了饿肚子,几年前,改嫁给了临村的王屠夫。王屠夫是杀猪的,天天吃肉。”
华岳身子一颤,眼眸通红,回眸瞪了华野一眼:“胡说什么?给我滚出去。”
华野闭嘴,却站在燕七身边,不肯出去。
燕七作揖:“是我孟浪了,言出无撞,抱歉,抱歉!”
华岳一脸苦笑,叹息一声:“所以,我才不想让华野学习医术。”
燕七问:“为何?”
华岳装作没听见,什么也不想说,继续给林若山治伤。
燕七好一阵心酸。
华岳如此出名的郎中,落魄至此,定有缘由。
郎中这个职业,救死扶伤,向来受人尊重,无论是古代,还是现代,都是生活层次相对较高的存在,经济也是相对较好。
即便在饥饿遍野的年代,也没听说郎中有饿死的。
虽然郎中的地位做不到金字塔的顶层,但也并非是金字塔的基层,而是中间阶层的顶梁柱。
可是,华岳却落魄如斯。
这非常之蹊跷。
华岳诊治一番,面露喜色:“需要旱山芪,天丁、丹参、益母草、桃仁、红花。”
燕七道:“华郎中,你开个方子吧,我去抓药。”
华岳闻言,眉头紧蹙,十分痛楚。
燕七道:“怎么了?
华岳摇摇头:“没什么,没什么,不要去抓药了,这些草药中,除了桃仁没有,其余的我这里全有,没有桃仁也可以的,有红花就足够了。”
燕七十分惊诧:“华郎中还会种药?会种药的郎中,在金陵可不多见。”
华岳苦笑,出去采药。
燕七也跟着出去,又回到了刚才华岳铲地的那片绿地。
燕七恍然大悟:“原来,这里种的竟是药材,我还以为华郎中种的是蔬菜呢。”
不过,燕七不明白,华岳为何要自己种药材呢?
药材那么多,怎么可能种的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