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要草田主簿的娘,更要感谢我,若非我不辞辛苦提醒你,你现在就是那只死透的老鼠。”
乔五蹲在墙角,浑浑噩噩,像是傻子一般。
“为什么,田主簿为什么要害我?这到底是为什么?我待他不薄啊,我给他那么多好处。”
“那还用问?”
燕七撇撇嘴:“田主簿杀你有什么好处?不过是受人之托而已,你猜,他受了谁的托付?”
“那还用问,当然是刘押司。”
乔五现在终于明白过来,一下子跳起来,手铐往牢门上狂砸,大吼大叫:“刘押司,你这条老狗,亏我这么相信你,没想到,最想杀我的人就是你。老子要草.你全家。”
燕七哼道:“你凭什么草刘押司全家?恕我直言,你早晚要死在刘押司手里,就不要说大话了。他是上位者,你是阶下囚,分不清自己有几斤几两重吗?”
“这……”
乔五忽然发现,自己太惨了。
曾经,他还是个富贵缠身的大爷,现如今,只是个可怜阶下囚,想要找刘押司算账,这牛皮吹得有点大了。
燕七弹了弹身上的灰尘:“这里臭气熏天,真不好闻,我先走了。”
临走之时,又回过头来,一副热心肠道:“乔五,你放心,别人不给你收尸,我会给你收尸的,咱们这叫不打不相识嘛。花几两碎银子,给你定一口棺材,还是可以的。”
“别走,你千万别走。”
乔五不傻,立刻冲上去,堵住门口,可怜巴巴道:“燕七,不,大爷,燕大爷,求你先不要走,求你了。”
燕七蹙眉:“我不走,难道赖在这里听你骂我?”
“不,大爷,燕大爷,您是我爷,我再也不敢骂你了。我错了,都是我的错,您大人大量,千万不要和我这个糊涂虫一般计较。”
燕七摇摇头:“那我呆在这里干什么,太难闻了,我要回去洗澡。”
他打开牢门,一只脚迈了出去。
“千万不要啊。”
乔五什么也顾不得了,冲上来,一把抱住燕七的脚,哀嚎道:“爷,燕大爷,燕老爷,救我,求您救救我,我不想死啊。”
燕七眸中划过一丝狡黠的笑:“我不是救你两次了吗?你还想怎么样?不知道事不过三吗?”
乔五哭天抹泪:“我被关在牢里,出又出不去,就算这次你救我,下次我还是躲不过去,我是死定了。爷,燕老爷,求求你大发慈悲,救我出去吧,我给你磕个头,我磕头。”
乔五磕头如捣蒜,额头上鲜血迸出,犹自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