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已经不知道多久。应如珍知道,应该已经把大半个六安王府转了一遍了。
但其实,司马子益不惜热闹。所以司马子益住的远了一些。
一来不会让朱氏母子觉得他这长子会争斗一些什么,二来也是为了落一个清净罢了。
此时此刻已经半累的应如珍,走路有些一瘸一拐了。她岂知她走的路,才是这六安王府的冰山一角罢了。
“请问,还有多久才可以到世子爷的房间?”应如珍说话的语气显然有一些毕恭毕敬
对一个婢女?当然不是,只是看在婢女的主子罢了。若是贴身婢女或者家里的,哪一个贱奴替她带路,她早就已经上手打了,怎么还会这样的忍气吞声的和人家啊好言好语地问呢。
六安王府的婢女各各心里都聪明的很,但是奴婢当然也有一个奴婢的样子,女婢轻轻转过身,看着后面走的一瘸一拐,已经完全的没有了刚刚管家将她带来的气势。
女婢一瞬间竟有一丝可怜的眼神看她,因为看这样子就很清楚了,想必应如珍一定也是娇生惯养出来的。
只是想想她们的大少爷,没想到竟要娶这样一位矫情的女子过门。就算说应家小姐都有来拜访,还可以在其中选上一选,但只恐怕天下的乌鸦一般黑吧,更不要说云阳侯府的女儿。
“小姐快了。”婢女同样毕恭毕敬的回复到,而在回复的同时,还不忘轻轻的向应如珍行了礼。
见这样情形,应如珍便也不能说些什么了,只是乖乖的跟人走。
虽说女婢们聪明,察言观色的本领自是少不了,只是这并不代表她们有多自负。最起码作为一个女婢来说,该有的身份,该分的尊卑,他们还从来没有逾越过,至少不为六安王以及六安王府找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才是真的。
快了快了这句话对应如珍说一遍还好,但是当这句话对她说了五六遍的时候,突然就有了一种像是这女婢在戏弄她的视感。
在这期间,应如珍的耐心被一点点的消磨着,她忍了很久,终于再次开口问婢女道:“还有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