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和,你说好端端的一个人,嗓音为何会变得如同鬼怪一般可怖?”
“奴婢不大明白,以前听说先帝有个娘娘因一把好嗓子而得宠,后来被人灌了毒药,嗓音就变得如同划铁一般可怖。不过这些市井流传的宫闱秘闻八成都是假的,做不得真。”
难道那人和皇室有关?算了,先把今日之事办妥了再说别的,她开口道:“郑大夫那边都安排好了?”
锦和抿嘴一笑,点点头。
这时外面传来一阵喧嚣,书房方向火光冲天,主仆二人对视一眼,都拔腿朝冲去。
在偏房早已等候多时的郑大夫急急跟上,等三人赶过去时火势以灭。舒岚斐急急闯进去,她万万没想到郑姨娘也在。姨娘不住自己的院子,乱了家规。
“父亲……”郑姨娘惨白这一张小脸靠在舒国恒怀里,房间里明显还有云雨过后的痕迹。
“你不在自己房中,过来我这里做什么。”舒国恒推开郑姨娘,咳嗽一声掩饰尴尬。
舒岚斐赶紧低头跪下“女儿怕是有人要害父亲,就冲了进来。”
看到只桌一层薄薄小衣,披头散发的女儿,到底是血浓于水的亲情,他语气柔和了许多。
“罢了,八成是那奸人纵火。好在前几日我已将书房内的文卷都转到中堂的新书房,也没人受伤。我再多给你加派几个护卫,你早些回去歇息吧。”
郑姨娘心里把自己女儿骂了一千遍,这个死丫头怎就不知道跑快一点,让舒岚斐这个小贱人抢了先。她心中划过一丝疑惑,自从她娘死后,她这几个月如同变了个人一般。
她天天贴着舒国恒,比别人更能感觉到他对她态度的转变,长此以往下去,怕是她这么多年的经营都要白费了。
“大小姐你也多小心些,那贼人跟着你进来,这三更半夜的,万一要对你不利,怕是……”
“姨娘放心,父亲心疼我,护卫的数量比常人家嫡女院子里的还多,我就不信他还能进来。”
她皱起眉头,旋即慌乱道:“糟了!如果那贼人昏头昏脑撞到姨娘的玉锦阁,那边只有妹妹一人……”
郑姨娘跪哭到舒国恒脚下“老爷!”
他拉起郑姨娘拍拍她的手“莫担心,那边的护卫定能护璞儿周全。”
两人恩爱的模样刺痛了舒岚斐的眼睛。
“老爷,郑大夫也来了,在屋外求见”
“快快让大夫进来给父亲瞧瞧。”舒岚斐抢先说道,舒国恒恰巧这几日略微着凉,身体也有些不爽利,也不好抹了郑大夫的面子,点点头算是同意了。
“妾身衣冠不整,郑大夫进来多不方便,还是明日请李大夫来吧,这些年老爷的身子一直都是李大夫调理的。倒是大小姐,被那贼人惊吓,好好让大夫看看哪里伤着了。”
郑姨娘心中有鬼,她隐约觉察出哪里不对劲,但又抓不住头绪。凭借本能,她感觉今日无论如斗不能让那个御医进来诊脉。
舒岚斐根本不吃她这一套,也不接她话里话外直指自己清誉的话头,斜眼递给锦和一个颜色。
“也是,锦和,你扶姨娘去后堂歇息,是我这个做女儿的疏忽了。”
锦和粗使丫头出身,一身力气哪里是郑姨娘这种纤纤弱质能挣扎的,上前一步半推半拉的就把郑姨娘往偏房带。
“老爷的身子一直都是李大夫看,两个大夫一起看,万一又哪些药性冲撞了可怎么好?”
“姨娘啊,您就放心去吧,郑太医可是给皇上看身子的人呢,况且小姐还能害了老爷?”
两方争执不下,舒国恒听着心烦,也起了疑心。
不等他开口,进门的郑大夫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