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内,池芫用生命诠释了什么叫“皇帝对我感兴趣但我偏不如他意”的作。
皇帝大概是为出发前她“受了委屈”这事有心补偿她,便变着法子给她机会表现。
“贵妃,沏茶。”
过了会,他烫到嘴,还吐了一口出来。
“噗,苦涩难忍,毫无茶香,你怎么连沏茶都不会?”
池芫木讷地说着恕罪和息怒。
“贵妃,下棋。”
一盘过后,楚御的脸都变了色。
“臭棋篓子,臭不可言!”
池芫抬眸瞥了他一眼,忍住了,皮笑肉不笑地道,“皇上教训的是,那臣妾还是回自己的马车吧……”
就不在这碍您的眼了。
“什么都不会,你怎么当上贵妃的。”
楚御却杠精附体,开始找刺。
池芫忍……忍他大爷的。
“皇上您真是贵人多忘事,这不是您自个儿封的么。”
楚御:“……”
他咬牙切齿,“朕还以为贵妃要一直装老实呢,这便忍不住暴露原形了吗?”
池芫一梗,“臣妾不敢。”
她发现了对付男主,这来来回回三句台词就够了。
皇上恕罪。
皇上息怒。
臣妾不敢(知错)。
“朕看你敢得很!故意扮丑,是怕朕临幸你?”
压低了声音,楚御眸光幽深地盯着池芫,不错过她任何细微的情绪变化。
可惜了池芫只是无辜地眨了眨眼,冲他讨巧地笑笑。
“臣妾不敢,皇上明鉴。”
“……”
楚御捏紧了手中的棋子,深呼吸了一下。
觉得自己刚刚差点要被气背过去了。
而与此同时的外边,沈昭慕策马在楚御马车车窗后一侧,他眸子没有看马车,但是耳朵却一直听着里头的动静。
“沈兄,护卫陛下是我的任务,没想到你还这么热心肠,帮贤弟护卫呢!”
一道尖细的声音从身后响起,沈昭慕眸光微闪,有意放慢下来。
他冷淡地朝李阔看了一眼,滴水不漏地回着,“护卫皇上,是臣子分内之事。”
言下之意,别称兄道弟的,谁是帮你护卫的?
李阔嘴角笑意微微一沉,还想说什么时,沈昭慕便驱马往后面去了。
直接不搭理。
东厂西厂本就不对付,沈昭慕不想做无用的表面功夫。
李阔目光倏然冷了下来,他若有所思地看向楚御的马车,这些年在皇宫中,李阔自问最了解两个人——一位是当今皇上,一位便是他的死对头,沈昭慕。
所以沈昭慕这种臭石头一样的人,怎么可能好心地过来护卫皇上什么也不图谋?
毕竟皇上不喜他,他的靠山是太后。
除非……
“停车,下去。”
楚御忍无可忍地将池芫赶下了马车,后面端妃掀开车帘,看了眼灰溜溜被雀儿扶着下来的池芫,顿时冷笑一声,暗讽道,蠢货。
而李阔在看到池芫时,恍然大悟似的吸了口气。
可是,池贵妃如今毫无倚仗,这沈昭慕想拉拢她,听起来就不像他会做的蠢事啊。
还是说,他们暗地里有什么勾当?
李阔跟着皇帝长大,别的没学会,将帝王家的疑心病学了个十全。
他一旦觉得事情蹊跷,便要刨根问底查个清楚。
池芫下了车,便看见骑着马一脸算计的李阔,她顿时拍了拍裙子。
“让让,挡路了。”
楚御掀开车帘一角,便撞见这么一幕。
李阔本来想说什么,但他看到了楚御,便立马恭敬地下了马。
“贵妃娘娘息怒,奴才不敢挡您的道啊。”
池芫手叉腰,“本宫看你敢得很!”
楚御一听,这话,这女人还真是现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