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里头暧、昧的水渍声,小五子脑袋开始放空。
——不是吧不是吧,这么快就亲上了?
——所以我不在的时候他们总是亲成一团吗!
——怎么办,督主这是公然秽乱皇上的后宫,我该不该死谏!
——算了,瞒过一时是一时吧,督主开心就好。
池芫喘着气,整个人无力地靠着沈昭慕的胸膛。
“以后还敢撩、拨我,嗯?”
他这是一次将池芫亲狠了,亲得她眼睛湿漉漉的,差点缺氧死过去。
不仅如此,他好凶,池芫轻轻抿了下唇,便疼得吸了下气,不用照镜子,肯定是肿了的。
“不敢了。”
池芫眼神哀怨地瞪着他,那她哪里知道,撩太监也会出事啊!
她说完不敢了,却又被箍着腰往上一提,和他鼻尖对鼻尖,看见他眼底的威胁。
“想清楚了再说。”
“……”
池芫眨眼,又眨眼,“所以,能还是不能撩啊……”
男人,你的心思叫难猜。
“你说呢。”
我说什么我说,真磨人。
池芫用鼻尖用力撞了下他的鼻子,然后伸手捏了捏他的耳朵,“我说,我想撩便撩,容不得你反抗。”
对她色厉内荏的样子,沈昭慕也爱极了,手轻轻一扣,就将她整个人按入怀中。
伤口碰到了,他也没撒手,任止住血的伤口再次裂开。
池芫却鼻翼动了动,“别动,你是不是伤口又裂开了?”
“不用管。”
“说什么呢,你不要命了?”
眉心刚要拢起,就被他冰凉的指尖抵住,他轻轻往两侧抻了下,便将她的眉抻得舒展开来。
“要,我若是没命,岂不是让你活着找别人?”
“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池芫酒气上来,小脸红扑扑的,凶巴巴地瞪着他,但是又不敢将身体的重量都压在他身上,怕碰到他伤口,纸老虎似的嚷着,“哪有你这样的,你应该说,你若没命了,独留我一人在世上,怕我受委屈怕我难过。”
“女人是不是都爱听这种虚伪的话?”
沈昭慕伸手,轻轻地在她后脖颈捏了捏,她便缩了缩脑袋,手也从他耳朵上松开了。
他语气和缓,眼底流淌着几分嘲弄,几分戏谑。
“我不知道别人如何,我只知,你招惹了我,便休想从我身边逃走了。”
就算是死,他也会拉着她一起,地下冰冷阴暗,他要将这轮只属于他的骄阳,拢入怀中,一起生,一起死。
他不是好人,死也不会做善事。
池芫哆嗦了下,随即故作嫌恶地皱了皱脸。
“明明一直逃的人是你,你还好意思倒打一耙?”
她说完,从他怀里下来,一不小心将鞋子蹬了下来。
“鞋掉了。”
“看到了。”
沈昭慕堂而皇之地坐着,静待有些耍酒疯嫌疑的女人下文。
“你给我穿上。”
池芫以为自己现在的样子很有气势,事实上,一张醉醺醺的小脸,一点杀伤力都没有。
不仅没有,还适得其反。
沈昭慕直接伸手将她抱了起来。
“不用穿了。”
“……”
池芫下意识瞪圆了眸子,不是吧,是她想的那样吗?
这就要上高速了?
他会不会啊……
但是她的设定可是没有侍过寝的纯情贵妃诶,不好教他这方面的知识吧。
系统很想冲出金钟罩告诉她,别妄想了,素着吧,这口肉你是不配吃了。
结果,碎片片像是听到了系统的心声,替它将想法坐实。
沈昭慕将池芫抱到床上,然后也脱了鞋子,在她身侧躺下。
侧躺着,面对面地看着她。
“盖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