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替沈昭慕将帷幔放下来,一边小声地提了句。
“毕竟是男子,名节不是小事,您虽是皇亲,可……”
他就是想逼一把自家殿下,这般佛下去,迟早要被人捷足先登。
不如就趁这个机会,将名分定下来,一旦有了名分,不管殿下住多久,都没有人敢置喙的。
沈昭慕刚躺下,闻言,眼底晃了晃。
一抹复杂的神色划过。
他叹了声,语气淡然,“无妨,旁人想如何说是他们的事,我们问心无愧便是。至于名节……朝露,比起名节,我更在意她的平安和健康。”
朝露急的啊,“您既然在意,何不,就将婚事定下来?只要您去宫里和陛下说一声,念在先帝的份上,陛下一定会给您下旨的。”
“可如此,不就是挟恩让报?我不想逼她做她不喜欢的事。”沈昭慕眨了眨长睫,声音里多了点温柔,“我喜欢的便是,她的恣意自在。”
朝露:“……”互相喜欢还能这么曲折离奇?您就继续别扭下去吧。
别后悔就行。
次日一早,池芫就被琴音唤醒。
懒洋洋地爬起来,被侍女搀着服侍洗漱化妆换衣后,她才打着呵欠等饭来。
自从她来了后,一日三餐都不去厅里用了,懒的。
“王爷……莲殿说您该喝药了。”
池芫吃饱喝足了没多久,一碗黑乎乎又苦涩的药碗便被侍女端上来。
她听着这一声,一个激灵,一天的灵魂都清醒了。
这话像不像——
大郎,该喝药了?
池芫快哭了,看着那离自己越来越近的药碗,耷拉着脑袋,“苍天啊……”
如果她有罪,应该是女主来治她,而不是这碗药!
“王爷,殿下还说了,这蜜饯很好吃,您喝了药立马吃两颗,保证不苦的。”
池芫翻了个不优雅的白眼,“本王是主子还是他是主子?一口一个殿下说,还有没有将本王放在眼里了?”
侍女忙跪下,但还是劝着,“王爷是主子,但,但这是莲殿大清早亲自去厨房煎的药……奴婢瞧见他手都烫伤了。”
府里人都是有眼睛的,见莲殿对王爷的身体是真的无微不至地关心,多少是有些感动的。
且王爷没赶人,想来莲殿是未来的府里的男主人,大家逐渐默认了这点,便对莲殿格外客气些。
池芫叹气,“怎么手还烫了?御医去瞧了么?算了算了,药给本王,我喝还不行吗!”
苦肉计,卖惨的家伙,是不是料定了她吃这套?(未完待续)